一次来看你,那时候你在床上,是怎样的艰难样子?”
他知道好友对武道最是疯魔,一扯到练武,连大夫人明摆着的私心计策都看不出了。
但洪范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不疾不徐:“真的没事,我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
“我不信。”后者摇头,回以三个字。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洪范话一脱口,猛然起身,气感循经脉一起,就在院中打了一套酣畅淋漓的炎流功筑基拳。
这一套拳法带着故去洪范两年半的苦功,打得是虎虎生风。
而最重要的是,打完拳后,洪范呼吸只是微微急促,看起来比洪福自己还要强些。
“这,这可真是邪门了”
洪福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这筑基拳虽然只是炎流功体系内最基础,负责打熬筋骨、引导气感的练法,但内视境武者练下来,还真不轻松。
否则哪里能起到锻炼效果?
“难不成,这是那些话本小说里说的破而后立?”
洪福挠了挠头皮。
这下他是真的没话说了。
同日,未时正(下午两点),洪范与洪福一同前去上学。
洪氏族学分为文武,其中武学每练四日休沐一日。
当然,大华武风鼎盛,大部分子弟在启蒙识字后,都是入的武学。
在路过狗房门前时,他们见到了树下两条空荡的铁链,以及屋内传出的呻吟与哭泣声。
呻吟来自蒋有才,哭泣的却是蒋家婆子。
洪范快步经过,心中并无多少报复的快感。
两位连自身人权都不完整的奴仆,还不至于被他当做敌人。
很快,洪范与洪福抵达了位于洪府西北角的练武场。
作为武道家族除藏经阁之外最重要的基础设施,这里的配置自然是顶级。
过万平米面积,整片场地全是有专人负责每日平整的夯土地。
各式人靶、木靶、铁靶、沙袋,以及高低不等的梅花桩阵,错落在不同分区。
而夯土场地一侧,屋檐下则有着各种兵器、铁制负重,以及类似前世龙门架之类的健身器材。
与记忆中一样,一位发须皆白的劲装老者正如标枪般插在练武场正中央,静静等待着所有人到齐。
这是族学的教习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