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包都没领,就颓颓然垂着头,直接往祠堂去了。
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洪范心中清楚,自己加入朱衣骑的事,再不会有阻碍。
三日后,五月二十一,午后。
洪家武勋堂。
在洪善的张罗下,洪范、洪胜、洪明三人相约在此会面。
不过洪范到时,却见到洪礼也在,与洪胜分坐左右上首。
他上前各自见礼,对洪礼依旧以教习称呼。
“你已出族学,不必再称教习。”
后者摆手道。
“按辈分唤我伯父即可。”
“我今日恰无事,正好听善公说你要入朱衣骑,就过来看看。”
洪礼又状若无事补了一句,示意洪范在他与洪善一侧坐下。
在场五人中,以洪善辈分年纪最高。
但这老儿只有内视境修为,严格来说算不上武者。
所以综合修为、辈分、职务,以洪礼地位为最。
他也是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
“洪范,我知你向武之心甚笃,但朱衣骑不比其他去处。”
洪礼先来问洪范。
“你可要想清楚,进了这里便要受军令束缚,以后是真刀真枪,见生死真章了!”
“伯父,我已思虑清楚。”
洪范答复得毫不犹豫。
“加入朱衣骑,一是为武道精进,二也是为族中出力;身为洪家子弟,如何能退缩?”
“好,便是要你有此心。”
洪礼颔首道,复又看向洪胜。
“阿胜,我前几日听说,洪范这事你一时给不了话,可是有什么难处?”
此话一出,洪范心中已明了,洪礼哪里是凑巧来看看,而是专门过来为他掠阵。
说起来,这一老一小在族学中相处有两年零八个月,但一直到前两年半,都谈不上什么孺慕与知遇。
只是最后这两个月,见识了后者的武道精进与进取之心,教习与弟子间才真有了些师徒的名实。
而洪范最初想到的解决此事的途径之一,就是寻洪礼出面。
“伯父多虑了,家里有能为的子弟入朱衣骑,哪里能有什么难处?”
另一边,洪胜却笑道。
“说来也惭愧,只是我前几日在修行上遇到些阻碍,一时对余事有些疏忽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