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洪福点了点头。
“要说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要说什么都没发生”
小胖子摇头晃脑到一半,就被洪范抽了一个头皮:“说重点。”
这下洪福终于老实说话:“就是外头都有传言,说我们洪家可能要易嫡庶呢。”
此话一出,洪范顿时眉峰蹙起。
“这传言怎么个说法?”
他凝重问道。
“就是说范哥儿你天赋不差,以前是珠玉蒙尘;现在得了沙世界,又在器作监那边显出宿慧来了,得了大监造的看重”
洪福答得老神在在。
“总之就是说你比大公子更适合继承家族,当族长。”
“我觉得吧这事也不是没谱。”
“我们金海不比中州那些高门郡望,规矩没那么死,就城里各家的当家人,便有好几位是因贤能上位”
洪福说着说着,居然也鼓吹起来。
这让洪范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掏心掏肺地说,自来到这方世界开始,他从来没想过要留在金海城当个豪强家主。
哪怕成不了武圣天人,便是全心投入器作监混个术圣,不也比在凉州边陲有前途?
“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族中的长辈可有表态?”
洪范问道。
“这种事,上面自然是没人说话了。”
洪福回道。
“可真回过头去想,倒想不出是哪儿先传的——就好像突然便满城风雨,大伙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小胖子挠了挠脑门,心里还有不平。
“但我私下琢磨,觉得挺有道理啊!就范哥儿你现在这派头,那不是文成武德、迷死万千女子,当家做主怎么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洪范摇头,神色颇有些凛冽。
“你知道一个词叫捧杀吗?传这话的人,可是想害我啊”
洪范说着,两人已走回小院。
石桌上,刘婶刚刚指挥厨房的下人布好酒菜,见两人回来,当即止不住笑意地招呼。
等兄弟俩相对坐下,她先斟了酒,然后主动避入偏厢,没有入席。
虽说平日在洪范的强烈要求下,主仆间已没有那么多阶级规矩,但只要有外客在,刘婶就变得执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