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第一流!”
天地间陡然一静。
人群吐息成雾,武榜兜风如鼓。
洪范的声音在安宁大街楼宇间回荡徘徊,越传越远。
而后,四面八方的喝彩声勃然狂烈。
几日后,十一月初一。
冬日已深,干燥的金海城却没有太多雪。
上午巳时初(九点),清早的寒意退了大半,只在边角处还有些许薄霜在对着阳光负隅顽抗。
洪府倒座院唯一的独门小院里,一只巴掌大的黄喉鹀停在窗棂的高处,蹭着里头充足的炭火暖气。
屋内,求德坐在书桌后,一边核对账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对面中年男子诉苦。
“求大爷,族里配给我家的新丫鬟啥时能到,您这回得给个准话。”
男子哀声要求道。
“这都等了一个半月了,最近我那口子兼着伺候我老娘,天天寻由头跟我吵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他愁苦得眉眼下拽,好似一个八字。https:
但求德不为所动。
“洪达老弟,丫鬟我也变不出来,还得等。”
他头也不抬道,再三确认后在账本底端画下朱批。
“求大爷,你这可是诓我了!”
洪达脸色一板,声音大了两分。
“我来之前已经去问过,知道丫鬟房那边新来了两人,正在教规矩,这才过来的”
他正理直气壮说着,被求德抬眼一瞥,声音又软了回去。
“求大爷,我也没别的意思,但上回的节礼,你可是收了的。”
听洪达这般说事,求德只好停下笔:“确实有两个,但那已经有人定了。”
“怎么就有人定了,不讲个先来后到?!”
洪达作势猛地按了下桌面,却不敢真的发力。
“你要讲先来后到也不是不行。”
求德回道。
“人是朝日院那边要的,你自去上门讲你的道理就是了。”
“朝日院?”
洪达闻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是咱家那位星君?”
这回,他的声音却是比刚开始还轻了三分。
求德点头正要回话,听到院里传来了脚步声。
洪达转头看去,是个圆滚身形的少年大步迈了进来,边走还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