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着糕点。
“福哥儿,什么事这么早过来?”
求德主动问候道,人没起身,态度却亲热。
“求大爷,没别的事,就是来问问事情妥了没有。”
进来的洪福朝求德拱了拱手,又朝面生的洪达点了点头,方才腆着肚子问道。
“东西已经装车了,等会就让阿杰带人送去朝日院。”
求德立刻回道。
“至于两个丫鬟也已经挑好,名叫桃红和柳绿,都是老实妥帖的,做事也麻利!”
他笑着回道,瞥了不是滋味的洪达一眼。
后者接了眼色,只好起身往边上的椅子一挪,把坐热了的圈椅让了出来。
“啊,那就好!我那刘婶最是心善,新来的丫头要是心眼多,家里凭白多些波折。”
洪福低声朝洪达谢了一句,方才坐了。
“那是自然,这点事我要是都做不好,耽误了二少爷修行,岂不是罪过大了?”
求德笑道,翻出杯子给洪福倒了杯茶。
边上的洪达嘴角一撇,却见求大管家也给自己补了一杯,面色方才回暖。
“这几日让福哥儿为这些琐事跑了好几趟,真是辛苦了!”
共饮热茶后,求德叹道。
“难怪族里都说二少爷就与你最亲。”
这话洪福爱听。
“没办法,一世人两兄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小胖子自得道,快活地抖起腿来。
午后,洪府朝日院。
半旧的建筑被打扫一新,几位身着短褂、露着胳膊的汉子正吃力地将铁制负重搬到指定的院角。
上个月底,洪胜在小规模族会上主动提出二弟的院落条件太差,需要更换。
无人不开眼的阻拦。
于是,仅不到一个旬日,洪范就乔迁新居。
相比老屋,朝日院同样只有一进,但面积却大了数倍。
除去二层储物的小阁楼、院里的六角亭,正经可用的房间足有六间。
此时,洪福翘着二郎腿,正坐在亭中。
“范哥儿,推宫丸、引血香、聚气丹,按照三、二、一配比,一共是六个月的量,用我的名义买的。”
他指着桌上的木盒说道,又掏出一张银票、两个碎银锭。
“钱还剩下十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