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闻中观与钱宏二人也各寻了个舒服姿势,沉沉睡去。
洪范起身去了马厩。
回程路上,他低着头信马由缰,脊背被阳光晒得发痒,突然意识到一件千真万确的事。
正和二十七年以及这一年的冬天,是真的过去了。
同日,一刻钟后。
把红旗丢给汤大个,洪范回朝日院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酉时初(傍晚五点),求德登门,说是雄光院那边有请。
洪范立刻去了。
进了侧厢,不止洪坚等几位洪家高层俱在,堂内还坐了三条风尘仆仆的汉子。
却是洪烈、孙力,与孔海。
半个月前,他们被派往西京,今日刚刚折返。
见洪范进来,洪烈三人全都起身见礼。
“阿烈,把情况仔细说说吧。”
见洪范坐定,洪礼开口道。
洪烈颔首,开始陈述。
“李承望与磐叔都常驻西京,两人很熟。”
“李承望赌输了万两银子的事情是去年年末传起来的,磐叔也知道。”
“但这事情确实有蹊跷。”
“据磐叔说,李承望这个人一向谨慎小心,以前从没有赌博的习惯。”
“就是去年六七月左右,他突然开始去赌坊,基本上三四日一回。”
“赌博要玩大的,只能在赌坊。”
“可李承望输钱的地方却众说纷纭。”
“有说是一三坊,有说是暴发居,有说是逐水楼。”
“可我们把这些地方都跑了个遍,却发现李承望在每家输的其实都不多。”
“所以我们三人觉得那赌输万两的事情应该是炮制出来的。”
他说着用眼神示意孔海。
后者取出一叠纸张,上面详细记载了三人的寻访过程——包括什么时候去了哪家赌坊,寻了谁,怎么让对方开了口,双方说了什么。
屋内几人仔细对照阅览后,心中已经有数。
“好了,这趟往来奔波辛苦了。”
洪礼笑道。
“这几日我那好孙儿总哭着找爹爹,还拽我胡子。”
“你们都有家有室的,赶紧回去好生歇息吧。”
“回头族里会按乙等外务给你们发赏。”
乙等外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