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怀孕七个月的钟妈妈早产了,孩子生下来不过三天就夭折了。
从那以后,钟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在钟意十八岁的时候,也离开了。
陆乔握着兰亭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收紧,语气里是浓浓的愧疚:
“兰亭,我们陆家欠钟意太多了,钟叔钟婶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小意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我习惯了把他当成弟弟照顾,甚至一度超过了陆骞,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他绝对没有,亲情之外的任何感情”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然,以兰溪的性子,怎么可能从来没有找过我的茬。”
兰亭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中,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得小声反驳了句:
“我小叔的性子也很好的。”
陆乔被他的话逗笑了,悲伤的情绪也散了几分,语带揶揄的调侃他:
“这时候想起你小叔的好了,揭穿他的另一面时,怎么没想过。”
兰亭略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我”
陆乔揉了揉他的脑袋,低笑了一声:“不逗你了,知道他以前对你好,你也心存感激,不然你也不会自己偷跑出去,拦截杨乐的车。”
“但是”陆乔话锋一转,继续道:“小意说收拾你一顿,绝对是认真的”
兰亭抬起头,忽然露出了一个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语气也欢快了很多:“没关系,只要给我留口气就行。”
陆乔被他的笑晃了心神,原来他们家亭宝笑起来,这么好看呢。他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兰亭,在他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随后失控般的逐渐加重。
冗长的一吻结束后,兰亭的薄唇都肿了起来,他搂着陆乔的脖子,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
陆乔顺势躺在他身边,避开他受伤的腿,搂着人沉沉睡去。
窗外的雨还在连绵不绝的下着,而病床上的两人,终于解决了所有误会,睡上了四年以来最安稳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