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意额头上的汗,沿着下颌缓缓滴落,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小溪哥,不”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悦耳的声,瞬间划破长空,惊的不远处那棵梧桐树上的夜莺,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兰溪的眼中尽是疯狂之色,出口的声音却很轻,带着浓浓的痴迷:
“哥哥,我们就这样,相拥到地老天荒,好不好?”
“哥哥,你说好不好?嗯?”
钟意双手捧着他的脸,沙哑的声音中是一贯的纵容:
“只要你想,便会如愿”
短短的八个字,足以让兰溪为之发疯发狂
一阵清风拂过,钟意的眼泪,伴随着葡萄架上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叶子,一滴一滴砸在兰溪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天空布满了繁星
久到月亮从东边悄悄的移到了南边
久到钟意终是支撑不住,枕在兰溪的肩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才不舍的起身,抱着人回了室内
而另一边,艾米在机场被徐白刺激后,便回了别墅。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手机号,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要找的人,才回来。
秦向海看着坐在客厅中的艾米,嘴角虽然上扬,但声音却是淡淡的:“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事?”
艾米冷哼一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色厉内荏的质问:
“姨父,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沈之有一位同性爱人。”
秦向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话语中的轻蔑不加掩饰:
“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公司的亏空那么大,兰溪不可能帮我们,只有从钟意的合伙人下手,让他和咱们绑在一起,我们才有可能翻身。”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到那时,兰溪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钟意的公司破产。”
艾米看着秦向海眼中那浓浓的算计,心中追悔莫及,如果当初自己不被他蛊惑,一时冲动与珍妮发生口角,失手将人从楼上推下去,摊上人命,现在就不会受制于他。
秦向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早点睡,周五晚上有个晚宴,你需要陪我一起去参加。”
音落,不待艾米回答,便已经越过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