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钟意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兰溪的身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身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伴随着‘嘶’的一声,瞬间躺了回去。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起身,揉着肿胀酸疼的腰,直接去了浴室。
钟意看着牙刷上,镀了一层薄薄硬壳的牙膏,低低的笑出了声,他家崽崽还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抬起头,不经意间扫过镜中的自己,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脖子以下的皮肤,基本上没有好地方,吻痕,齿痕,交相呼应,惨不忍睹
其实昨晚,兰溪将他从秋千上抱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快醒了,毕竟身体里多了一个不安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直到兰溪帮他清理身体的时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看着兰溪那张严肃认真的小脸,勾唇笑了笑,习惯性的捏了两下
结果,还不待自己说点什么,就被这只不知餍足的小狮子,按在了浴缸里
这一晚,足足折腾他到凌晨两点多,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思及此,钟意轻笑着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将最后一点胡茬刮掉后,随意的套了一件居家服,便去了楼下
厨房内,兰溪正一脸懊恼的盯着平底锅中的煎蛋,那眼神似是要将锅都吃了。
三秒钟后,一声低咒,伴随着重物落入垃圾桶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不甘心的又拿了一颗鸡蛋,起锅烧油,与此同时,一个炙热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紧紧相贴
钟意双手附在兰溪的手上,带着他一同将鸡蛋打入锅中
兰溪看着锅中煎至金黄的蛋,出口的声音低落了很多:“哥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瞎想什么呢?”钟意歪头在他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崽崽,你要知道,上帝是公平的,为你开了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关上一扇窗的。”
兰溪瞥了眼崩翻的烤箱,报废的砂锅,垃圾桶内,散发着焦糊味的煎蛋,莫名有些沮丧,声音低落的嘟囔着:
“哥哥,老天不仅把我的那扇窗关上了,好像还给焊死了,一点缝都没留”
钟意被他的话逗的笑出了声,关了火,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在他的薄唇上轻咬了一口,眼神中带着十足的爱意:
“那又能怎么样,咱们本就是一体的,我的窗就是你的窗,有什么好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