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你本有机会可以躲去的,为何不躲?”
此刻的许敷权胸膛之上是一个暗紫色的掌印,深入皮肉,鲜血渗透而出。他举起悲剑一剑将陈邱身子贯穿:“当年我在学习真正的杀人剑术之前,师傅就曾和我说过一句话。”
陈邱惑道:“什么话?”
“身为杀手只要能达到一个目标就算成功了,那便是杀人者还没死,而被杀者却死了!”许敷权拔出了悲剑,随后与紫桄一同落下,相葆轲抵抗不住两剑之威,迅速弃棍后撤,但仍被几道剑罡所伤到。
陈邱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不断用真气压制住伤势,许敷权方才那一剑还差半寸便伤到了他的要害,若再进那半寸,他陈邱必死无疑,他仰头看着许敷权:“可你却收了这一剑,这又是为何?”
“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没有继续杀你必要。”许敷权沉声道,“三位前辈毕竟与玄武阁三门本是一宗同源,战死在这里毫无意义。”
陈秀喆不满地喊了起来:“喂喂喂。二货,你不是说过咱们与他们毫无同门本源的么?”
许敷权摇了摇头:“我们二人虽是无字者出身,但也有不少本门愿意跟随我们的,他们一样姓陈、赵、相。过往的旧玄武阁向来是藏在玄夜中被人操纵的组织,但我希望,今夜过后它会变得不一样。”许敷权轻叹一声,“玄武阁的弟子终有能像三位前辈一样,可以安全且自由行走在万丈阳光之中的那一天。
相葆轲和赵存祌又相视一眼,同时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陈邱,相葆轲开始运功为陈邱疗伤,而赵存祌又则看向许敷权。
“不知许门主要如何才能放我们离去?”赵存祌问道。
“敷权只有一个条件。若以后玄武阁三门子弟需要三位前辈们的帮助,希望你们能够鼎力相助即可。”许敷权对赵存祌拱了拱手。
“这个简单。我们与他们本就是一体的,只要日后玄武阁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自然责无旁贷。”
“别的在下不敢保证,但这一点可以向三位担保。”许敷权收起了手中的长剑,“今日之后,将不再有黯影。只要你们在这里退去,绝不会有任何人来找前辈你们的麻烦。”
“真无挽留的余地了吗?”陈邱问道。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物终究要改变的,这绝不是三位前辈所能阻挡的了。”许敷权看了陈秀喆一眼,“我们玄武终将要逐星寻找黎明,在黎明之中,不应当再有玄夜,亦或者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