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当派内部,张三丰其实并不甚看好这次远行,他老人家固然是因为爱徒之死对明教厌而远之,可是门下第三代远没有他们上一代那么争气,在他老人家看来也不是不能成材,只是需要时间应该先强大自身才能有所成就,此时去面对魔教人马必然是徒增伤亡罢了,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几个弟子虽不显露,可或多或少都对明教有仇恨之心。
他早已年迈,俞岱岩终生残疾,张翠山英年早逝,让他更不欲伤了其余几个徒儿的心,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六大派分布在西域中原东西南北各个地方,自然不能做到统一调配整装待发,都是约好了各自上路等到了光明顶再集合。
这其中,武当派地处华夏之中,出发自然要比昆仑、峨眉早上一些,也是不巧,今年正赶上南方籍贯的第三代弟子回家探亲的日子,宋远桥少不得一一写信让门下出众的弟子纷纷回来。他也是存了私心,武当第二代中武当五侠的名声已成,但第三代弟子中除了他自己的爱子宋青书和俞莲舟的大弟子常剑波外,并无特别出色之辈,他身为代掌门,自然也为门派的青黄不接着急着,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锻炼这些孩子一二。
没错,就是锻炼,在宋大侠眼里,魔教这些年四分五裂乌烟瘴气,这次六大派合围,胜利是必然在他们这一边的。当然别的门派也不会有他想。
常剑波身在家乡嘉兴,接到了掌门师伯和师父的信,并没有什么犹豫就告知父母收拾行囊出发,准备到渡口去等着临安的同门师弟陆和一起西上昆仑与武当大部队混合。
宋人南渡之后,这饮茶之风日益流行,尤其是在临安左近一代,本是前朝旧都,就是路边脚店也有些花样茶食,常剑波知道这一去必然是很长时间回不到江南,正准备细细品尝一番,谁知坐在茶摊上,茶还没喝上一盏,专注茶道的常剑波就听有人喧哗道:“你这乞儿,把我家名贵的瓷器都撞坏了,若不赔偿,就跟我到衙门里走一趟。”
只听得一个男子哭道:“我这叫花子哪有钱,姑娘,刚才我可是给您让道才不小心碰到了这匣子,您衣服这么鲜亮,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求求你帮我赔了吧。小的给你磕头了。”
这时,一个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声音响彻他的耳边,“呦,这戏演得不错吗?渡口上路有十丈这么宽,你偏偏往瓷器摊子上撞。再说我让你让路了?”
常剑波被自己的想象惊呆了,一时间大脑混沌不堪难以言明,什么点茶都忘到瓜哇国去了,匆匆挤到人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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