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难堪大任,尤其……令天下学子失望。”
秦风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草民幼时也曾想从仕,是以苦读,也知晓学子需从乡试脱颖而出,才能参加省试,省城之后还有殿试,一关更比一关难,挑选的是堪当大任的贤才。”
“苦读不易,但中试更难,无论是仕族或是普通乡民,能供养一位学子出来极为不易,草民未经三试,仅仅是做了驸马就空降六部,官居正三品,如何令人心服?”
“草民若坐了那位置,更是对不起那些真正想从仕的学子,辱没了他们为朝效力的热血,陛下就算重罚,草民也不愿入六户,请陛下三思!”
秦风在现代做医生时就铭记着四个字——自知之明,好比面对一台手术,自己先要评估是否能达到有效的成功,明摆着是失败的手术,何必再去操持。
他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从仕经历的人,上去就坐高位,一是坐不稳,二是难收人心,何必勉力而为之,再其次,就是他说的道理,不想伤了那些苦读学子的心。
元帝脸上微显动容,是啊,不禁反思起自己的决定,他是因为宠爱女儿才打破先例,允许驸马入仕,但此举颇为偏颇,如今想想,的确过了些。
元帝此时看秦风,莫名觉得顺眼,略一沉吟后说道:“你且起身。”
“多谢陛下。”秦风暂时松了一口气。
萧令瑶一直紧握的手心也展开,让湿润的掌心见见风。
秦风重新入座,洪公公堆着笑容示意一边的宫女给秦风看茶,秦风倒也不客气,刚才一骨碌地说了这么多,喉咙确实干涩,他也懒得惺惺作态,接过来饮了小半杯。
元帝是武将出身,其实最烦的就是繁文缛节,见到秦风的的作派,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洪公公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了,笑意盈盈地看向元帝:“陛下,那还伺候笔墨吗?”
元帝眉头微耸,洪公公赶紧收了嘴角的笑意,元帝忽地大手一挥:“宣!”
元帝所用笔、墨、砚自是好的,就那砚来说,便是内有鱼子一般的金光的龙尾砚,这方砚放在太阳底下一照,上面星星点点,还有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是为极品。
元帝执笔,略一沉吟,便提笔书写,洪公公在一边帮忙按着那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随即眼睛微微瞪大,趁着元帝低头挥墨,又迅速埋头,眼底的惊诧却一览无遗。
这一幕落进秦风眼里,只让他好奇,洪公公到底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