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信?”
“殿下愿信臣,臣定不欺瞒殿下,这账目必定会清清楚楚,”秦风转念一想,说道:“不过世事没有绝对,假如连臣也被底下人欺骗了,那就另说。”
“你这人真是擅长给自己留余地,”萧令瑶说道:“你说的法子可行,只是我们也要立个字据,若被本宫逮到弄虚作假,当年的红本宫要多占一成,如何?”
秦风倒是认可,这一条严格说起来就算是违约责任,在这个口说无凭,法律严重不健全的朝代,想要做假太容易了,自己不就刚接受过教训么。
“殿下英明,这一点臣无异议,若是殿下许可,臣这就书写下来,我们签字画押如何?”
趁热就要打铁,这五十九万两白银是势在必得。
不过这么多的银两,最终是要换算成银票再来交易,不然这么多的银子多费劲。
萧令瑶自然也想到,主动说道:“驸马放心,本宫既认了这数,便不会少你的,只是要换成银票需要一点时间,你先立契书,明列好事项。”
“这是自然,等收到银两,臣自会写收契收据给殿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好其中细节,同时生出一种痛快的感觉。
尤其两人是在沐浴后,穿着贴身亵衣的情况下,这和穿着睡衣秉烛夜谈没太大的区别。
等秦风写好契书,萧令瑶字字看过,把模糊的项指出来,再次修改,最终得到一张两人都满意的契书,且一式两分,事情这才告一段落,两人都如释重负。
萧令瑶来到门口,隔门叫曹景过来,轻声细语地交代一番,想必是让曹景去处理银票的事,然后才回到榻边,看秦风已经先一步躺下,不禁失笑。
再说曹景立马发排人手下去办银票的事,正要折回来,耳朵微微一耸,手心一道寒芒闪过,一记飞镖嗖地出手,便听得一声惨叫。
几乎在同时,两道身影从暗处飞奔而出,同时将那人按住,更是默契地一左一右。
白浅与荆无命同时出手,不分先后,两人对视一眼,再一看,还是曹景更胜一筹,离得老远,院落中光线昏暗,那记飞镖狠准地穿过这人的小腿,彻底没入。
那鲜血汩汩,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白浅微掩住口鼻:“公主与驸马已经安歇,休要扰了他们的清静,拎下去再说。”
荆无命正把这人拖住,就听到砰地一声,扭头一看,是驸马爷的随身小厮,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