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滑顺的头发从秦风的下巴处扫过,哧溜一下就不见了,秦风闻着她身上的香,缓缓地闭上眼开,这一天下来的信息量太大,脑容量都快不够用,还是赶紧补觉要紧。
此时的大理寺里并不太平,左平道迈进囚室,看着并州知府薜平,他依旧是上回见到的惨淡模样,脸上的皮肉比上次还要少,一看到他,薜平便叫了起来:“何时押送我去刑部?”
左平道冷笑一声,没有出声,一摆手,所有人都下去了,只余下他与薜平而已。
薜平看着左平道拿出一张洁白的帕子,反复地擦拭他的手指。
左平道的动作很慢,很轻柔,生怕薜平看不清楚一样,一位大理寺卿,手指却又细又长,洁白的帕子在他手指间翻转,动作一缓,令人心头发麻。
“薜大人,本官一会儿速战速绝,完事后去教坊司点薜家小姐的牌子,尝尝令千金的滋味,你贪了这么多银子,她该是身娇肉贵吧,本官去细品品,也当送薜大人上路的大礼。”
薜平双目欲裂:“左平道,你不是人!”
“本官不是人?”左平道收起纯白的帕子,阴冷一笑:“在并州百姓的眼里,你们全家也是畜生,你所搜刮的、霸占的民脂民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微薄银两。”
“他们恨不得抽了你们全身的筋,扒了你们全家的皮!”
“最让本官不悦的是,你临死还要拉上我们给你作陪,太子爷也是你可以指认的么?”左平道愤恨不已,他为官多年,虽然在大理寺享有阴险之名,却也懂得为官之道。
有些人碰不得,但这薜平偏要把大理寺扯进这浑水,左平道双手交握在一起,这次要不是胡尚书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都想把这桩案子从手里推出去,他就要被卷进去了。
好在陛下有心放过太子一马,轻拿轻放,只是这样一来……
左平道狞然笑着走向薜平,缓缓地解开原本绑着他的铁链,薜平被松开,腿一软就跌到地上,他此时心中暗呼不妙,自从昨天到现在,太子爷没有半分动作。
无人进来替他传信,昨夜左平道突然消失,现在出现后,周身杀气腾腾,薜平心脏猛缩。
“左大人,你想……”
没等他把话说完,左平道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按倒在一边的窗边,那窗儿开得极高,上面又安着铁栏,一时间,薜平拿不准左平道要做什么。
左平道不作声,顺手从一边的刑具中翻出一根皮鞭,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