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太师的毒是我下的,我最清楚,死不了。”秦风说道:“既然是死不了,那这根钉子还得继续钉,今日因眼见得太师体力不济,白北堂上位,想来不服的人也是少数。”
毕竟实情摆在那里,这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起码占得一相之位,算是皆大欢喜。
“让姓白的这样上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引发不了大规模的内斗。”秦风说道:“太师旗下当属胡尚书与白大学士为最得力者,但两人的职务不同,最合适的人还是白大学士。”
白浅听秦风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时间有些傻眼,萧令瑶是见怪不怪,红羽楼给他拉了多少情报,她是知晓的,不然她岂会也打上红羽楼的主意。
“所以唐太师倒下,白大学士上位,这样的结果对唐太师一脉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他们会愿意接受的事实,要是这样,还真是令人失望。”
“陛下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唐太师依旧占得左相,这样一来,太师一脉还有话可说?”
“他们无话可说了,但是最失落的人是谁——白北堂,他距离左相之位只有一脚,临门差了这一脚,偏陛下还要给他安排个副相,这不是在提醒他离相位只有一线之隔??”
“这人哪,以前摸不着的东西虽然看着馋但也能有自知之明,晓得摸不着就罢了,但如今却险些挨着碰着了,就差一点点就坐上去了,白大学士会如何想?”
“人都是贪心的,一旦拥有过好的,便不想回到原来的境地去,白大学士如今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但一朝落空,这刺必定在心里扎下,以后还要看着唐相坐在相位上。”
“长此以往,这人心恐怕是要变了。”秦风叹息道:“陛下算的不是当下,是长久。”
一旦人心一变,太师阵营里恐怕会四分五裂,到时候要各个击破的难度便也降低,于长远来看,元帝如此安排的确是精妙,令人叹服!
毕竟那太师的基础太深,牵涉者众多,要清理干净并不易。
秦风不禁想,元帝当年作为皇子时是任的武将,现在看来,是把当年带兵打仗的兵法运用到朝堂之上了,这一招看似退让,实则是往太师阵营里扎了一根钉子。
恐怕日后少不了给白大学士上眼药,秦风想到了那个眼皮子浅的白连州,把儿子养成那个样子,这当爹的肯定也是个爱名利且骨子里不可一世的主,以后说不定能在红羽楼遇上呢。
秦风的心气儿平了不少,虽然这结果对他来说半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