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年跟张玲说了他的决定,张玲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丧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有些不吉利的。
唐景年作为她的丈夫,能够想得这么周全,张玲已经够感激的了。
火化了也好,张玲还怕这些丧心病狂的知青,知道了是爷爷的墓,会不会哪天又发了疯掘了去。
除了会哭,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办丧事都是不准大张旗鼓的办的,就是烧纸都得悄悄地,别被人发现了。
现在也没有卖这些黄纸的地方,唐景年只好把张若尘换下来的一身衣服,给烧了。
两个人守了一夜的灵,等着天蒙蒙亮,就又拖着张若尘去了镇上新开的殡仪馆。
一家子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了张玲手里抱着的小坛子。
等到唐景年去村里还了牛车,回到家。
家里的小院子,已经挤满了人了。
“三儿,你回来了?”
王老婆子看见两人回来,赶紧的接过了趴在唐景年肩头,睡着了的思雅,抱回她们房间睡觉去了。
“这是怎么了?”
唐景宁看着小小的院子里,挤了这么多人,忙碌了一整夜累得够呛的他,实在是不想搭理。
“还不快过去,赶紧的道歉去!”
伴随着一声的暴喝,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被一脚踹到了唐景年的跟前。
“三哥,实在是对不住,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昏了头一样,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个年轻人一站出来,陆陆续续的,又出来了好几个人。
都是昨晚,在广场上的那群年轻人。
唐景年看着这几个人,话也懒的说,直接让张玲,回屋子里呆着去。
站在身后的长辈,看着唐景年没说话,狠狠心,冲着那小伙子,一巴掌就上去抽了大耳光。
小伙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打自己耳光的老爹,却挨了更多的巴掌,疼的他直叫唤。
这一耳光,像是扇醒了众人,都开始在唐景年的跟前,教训起了人来。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满是惨叫声。
带着这几位小伙子来赔罪的,基本上都是各家里的长辈。
说到底,都是亲戚。
唐景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是很想笑。
他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演这场大戏,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