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嘎——
此话一出,室内本来还抻长脖子,一脸好奇的其余人目瞪口呆,阅卷这些年,他们不是没见过满分试卷,但如眼前这般的:
交了大半张白卷,并洋洋洒洒写下千言帮出题人纠正的闻所未闻。
有人下意识想呵斥“狂妄”,但又忍住了,因为他们迅速意识到,若纸上所言当真荒谬可笑,几位司历绝不会这般凝重。
除非对方写的是对的
“所以,是李监侯错了?”不知是谁喃喃开口。
旋即,有人突然道:“裴司历,您拿走前能否揭开下糊名,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包天。”
话一出,众人才想起这茬,反正这卷子已经难以按照常理判断,要交给监侯亲审,那是否糊名也没多大必要了。
裴司历略一思忖,也没拒绝,颔首当众撕开了糊名,然而等众人看清考生的姓名,那些好奇的脸孔悉数化为呆滞。
简庄如遭雷击,定定地盯着那三个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季季平安?!”
金院所在建筑中央,有一座茶室,也是监侯白日常在的地方。
“请用茶。”
童子小心地捧着红木托盘,将两盏青花茶碗放在对应的位置,而后恭谨后退,站在角落低眉顺眼。
今日,这里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早听闻李监侯乃茶道大家,私有珍藏,今日一品果然不假,这青峰毛尖名不虚传,比之贡茶都胜三分。”
身披宽大袍服,容貌只有三十余岁,身后银色长发披散的高明镜笑着称赞。
对面,容貌清俊的李国风微笑摇头:“明镜兄谬赞了,若说这风雅之事,墨林说第二,天下何人敢称先?”
表面商业互吹,实则话里藏针。
钦天监与墨林关系一般,大周国师在世时尚时有交流,近十几年淡了许多。
此番高明镜来神都,先在皇宫中做客,又拜会了道门,今日终于造访钦天监。
目的么除了礼仪,多少还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神都大赏距今不过数月,墨林想要提高名次,摸一摸竞争对手的底很有必要。
两人寒暄片刻,终于绕到正题。
高明镜放下茶盏,旁敲侧击:
“许久没来神都,这次过来听说许多新鲜事,风闻钦天年轻弟子中,有位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