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苟寒衣刚开口,门打开了,露出一张略显警惕的妇人的脸,而对方在看到他丑陋的模样时,尖叫一声,“砰”地关上门,求助般喊:
“当家的,妖怪啊妖怪”
苟寒衣堆起的笑容僵住,慌忙扭头跑开。
类似的事情他经历过许多次。
好多年前,自己父亲死去后,那些举着火把,手持锄头的农夫冲进破庙驱赶他时,喊的也是“妖怪”。
已经习惯。甚至在军营里这些年,也有很多士兵这样说他,只有国师从始至终,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过他一次。
苟寒衣想了想,撕扯下一片衣角,蒙住脸,堆起笑容再去敲第三家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看到他蒙面后,喊着“强盗”,而后一名老汉挥舞铁锹冲出来,将因为受伤,力气比普通人都不如的苟寒衣打了出来。
然后他去敲第四家第五家
因为容貌丑陋,以及可疑的打扮,几乎所有镇民都没有施舍给他粮食,只有一名心善的大娘不忍,隔着门丢出来两个野菜团子。
“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苟寒衣捧着团子说着吉祥话。
只是两个团子并不够。
他鼻子抽动,循着香气来到了镇子中心的一座酒楼外,眼巴巴地望着。
犹豫了许久,终于试着走进去,结果被眼尖的伙计拎着木棍驱赶,更一脚踹了出来,骂道:
“要饭花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再过来把你腿打断!”
苟寒衣被踹翻在地,怀里的两个野菜团子滚了出去,他四肢跪地慌忙爬了过去,抓起一个,就在即将抓另一个时,一只精致的靴子踩了上来。
苟寒衣呆呆地仰起头,看到一名衣着光鲜,大腹便便的客人,显然刚从酒楼走出。
他浑身满是酒气,身后跟着恶奴。
“老老爷,高抬贵脚。”苟寒衣结巴讨饶。
酒客撑着醉眼瞧着披头散发,遮住大半脸庞的单衣少年,肆意笑道:
“这叫花子有些意思,高抬贵脚哈哈,老爷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
苟寒衣满脸堆笑。
酒客起了兴致,笑道:“菜团子有啥可吃的,这样,我瞧你这脸长得就是个狗样,给老爷学几声狗叫,赏你一碗饭。”
旁边一群人围拢过来,苟寒衣愣了下,只沉默了几个呼吸,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