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我也得受着。”
上辈子她就是受不起,也不懂,眼睁睁看着他迈向死亡,这一回,她不会让他一个人走了。
“兄长,权当我这个做妹妹的对不住你,对不住父母,我只想救他,哪怕穷极一生。”
沈长怀见沈长乐心意已决,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他也不是个简单的,这几日军械案已经被闹将出来了,不单朝堂上,连百姓都在议论,也不必你忙活什么了,内阁会出手的。”
“那便好,若当真如此,兄长觉着内阁胜出的机会有几成?”
“那得看皇上的心意了,我不过大理寺一个寺正,这些事儿我还触及不得,但只怕不会深挖。”
沈长乐心头一‘咯噔’,不会深挖就是事情并不会顺着谢青棠的心意走,更不会将背后真正的凶手找出绳之以法。
她禁不住绞紧了交握在身前的双手:“皇上该不会这般糊涂吧?”
沈长怀闻言,厉声斥道:“莫要胡言乱语!浩荡天威,岂是你能冒犯的?”
沈长乐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一颗心却似是沉入了湖底。
事情如沈长怀所言,翌日的大朝会内阁便出手了。
他们联名上书,求皇上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理定北军被偷换军械一案,又请求皇上由内阁负责督办。
皇上同内阁拉扯了两日,奏折如雪片似的往勤政殿飞,又有大臣在勤政殿外跪求皇上彻查军械案一事,秉笔太监们是压都压不住。
皇上迫于无奈,又想着谢青棠大抵受够了教训,就将人下放到了刑部大牢,着大理寺协理此案,内阁进行督办。
待听得这消息后,沈长乐可算是松了口气。
人交到刑部大狱就好,总要比诏狱好。
只是当听得大理寺是派出的沈长怀去会同刑部的人接洽审理此案,她就有些心痒难耐,想要求他带她去见见谢青棠。
但回头一想前世的种种教训,又觉着不该将沈家牵扯到她的私心中来。
可她万没想到,沈长怀竟主动提了此事,待她坐到马车上后,还有些难以置信。
“兄长,你为何会”
沈长怀冷着脸,上下打量了沈长乐一番。
“你看看你这段日子都消瘦成什么样了?”
沈长乐心头涌过一阵暖流,朝沈长怀灿然一笑。
“多谢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