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棠和张添并驾齐驱,带着一百个锦衣卫并二十辆马车,走在最前面。
此行,皇上原本只属意谢青棠一人带着锦衣卫前往,后来不知太后说了什么,皇上生出了别的考量,又着了张添跟着谢青棠一道到梓州,不过还是以谢青棠为首。
他们从出发起便披星戴月地赶路,原本带着辎重要行大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给折腾得十一二日就能到了。
这段日子大伙儿也都累了,眼瞧着明儿就要到了,谢青棠便示意一干锦衣卫慢行,算是养精蓄锐了。
“我跟你做的这笔生意,还真是稳赔不赚啊。”
谢青棠回头看了张添一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眼瞧着你马上要平步青云了,我还得跟你屁股后面做跟屁虫。”
张添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青棠。
“北镇抚使若要做这个头,奴婢也是没意见的。”谢青棠回眸看着前方,温温和和地,看不出丝毫的脾气,“奴婢只是个奴婢,大人是大人。”
张添挑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还是在诏狱的谢安饶吗?未免过于能屈能伸了。”
诏狱里的谢安饶
谢青棠当然还记得诏狱里的谢安饶,只是现今一脚入了宫,那他必然不会成为朝中清流的心腹大患,更不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宦祸一员!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昨日真的死了吗?”
谢青棠回眸,直视着张添。
“自然是死了。”
向死而生,凤凰涅槃,他总会破开一条路出来的。
“张北镇抚使,其实此番你并不是一无所获。”
张添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你可别说我还得了你一个承诺。”
“自然不是,此番倒是可以印证,太后娘娘信任你。”
张添微微侧身,同谢青棠挨得极近。
“跟你相比,太后当然更放心我了。”
谢青棠勾唇一笑。
“张北镇抚使真是个有趣的人。”
张添嘴上不饶人。
“哪里有澧朝第一才子的谢安饶有趣啊?”说着,他望向谢青棠胯下的马,“据说还是文武双全呢,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谢大才子的身手呢。”
谢青棠少时确实是文武双全,惊艳了不少人,拾起书后,他再没在人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