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可锦衣卫原都指挥使冷厉被撤了职,皇上就叫底下的指挥同知去的,许是想挣个表现,结果”
结果造就了悲剧。
“那名指挥同知已经被皇上处斩了,可是”
“已是亡羊补牢,皇威不再,剩的就是对暴政的指控。”
沈长乐双眼无神地望着紧闭的殿门,说这话时语调没甚起伏,却是听得人心都揪成了一团。
皇后起身,又跪坐到了佛像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史事如此,当下亦如此。”
沈长乐讶然,没想到她母后竟下了论断。
绪娘还听了些谣传,不免担忧。
“娘娘,那曹家主君那边”
“自父亲年老辞官回乡,兄长借口回家照顾父亲也辞了官后,曹家本家的族人很少有在朝中担任要职的,皇上不会轻易叫曹家出面的,就是要曹家出面,皇上也该来寻我去说服兄长。”
而她断不会同意曹家再做皇上那手中刀!
沈长乐了然,曹家是清流世家,出过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特别是她外祖在世时,乃是许多文人士子心中所向,后辞官回乡后办了座书院,引得人蜂拥而至,许多世家大族都想将自家子弟送进去,奈何外祖是个有原则的人,除非考进去,不然谁来都不好使。
后来外祖去世,两位舅舅接下了白鹭书院,依然将其办得如火如荼,不为其他,两位的学识也叫人折服。
以前她不知外祖为何突然辞官,如今细细想来,外祖辞官同母后闭宫不出的日子竟是相差无几,怕也是参透了皇权的可怕。
既然如此可怕
“皇上会不会逼曹家舅舅出面?”
“不会,若当真要逼曹家,那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沈长乐听得心惊。
“义母!”
曹皇后见沈长乐担忧,又温声安抚道:“放心吧,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你好生养胎才是正道,至于旁的,莫要多虑,总会有人出面的。”
沈长乐心头一紧。
“若曹家舅舅不出面,皇上还会派谁出来呢?”
不会不会又是青棠吧?
不,不会的!梓州那边事情还未了,皇上不会在此时将青棠调回来!
何况虽说青棠当初蒙天下士子求情,可后来他被施以腐刑并未自刎,也被天下士子所不耻,皇上不会派他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