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生查查,锦衣卫于审讯、侦察一道颇有心得,张北镇抚使,此事便交于你吧。”
张添起身:“是。”
张添的话犹如太后和张家的再一次表态,叫世家愈发琢磨不透他们的意思。
起初,太后要素衣罪己,他们觉着是太后要与他们割席,准备全身而退,没成想宴会上突然出现杀手,他们以为这是太后跟他们表明决心,谁知今日又势必要查内侍!
这内侍能查出谁来?
吴用先前就跟他们提了醒了,太后势必也得了消息,她想要铲除的,只会是吴用!
太后这般反复,哪里是合作的态度?
吴用原本在喂鹦鹉,听得了从前面儿得来的消息,手中粮食差点给鹦鹉直接霍进嘴里。
“好啊,竟想着过河拆桥!”
恰在此时,外面内侍来报,谢青棠到了。
吴用将手中粮食随意地撒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掐着嗓子道:“请。”
谢青棠进屋,吴用招呼亮子给谢青棠上了杯茶水,就将他打发出去了。
“谢内侍,哦,不对,现今该称呼为谢掌印了,倒是来得是时候。”
“吴秉笔客套了。”
“你现今可是东厂厂督,掌着东厂印的,不敢不客套。”
“吴秉笔说笑了。奴婢送给吴秉笔的礼物,吴秉笔可喜欢?”
吴用没说话,他先前就从谢青棠口中得知了太后会从那名内侍身上下手,没想到他们的手伸得这么长、这么明目张胆,还真是不怕他撕破脸皮啊!
“这是奴婢的诚意。”
吴用挑眉:“可你是张掌印的儿子。”
“做儿子的负责养老送终,但这闯出的天,却是自个的。”谢青棠边说着,边上前替吴用将茶盏奉到了他的面前。
吴用看着谢青棠良久,终是将茶盏接了过去。
“你倒是比你干爹识趣,要是他跟你一样,识趣些,说不得他百年后,他的位置也是你的,可惜啊”
吴用唏嘘至此,低头饮了口茶,并无接着说下去的打算。
谢青棠见状,适时捧道:“以后还得吴秉笔多加关照。”
吴用勾唇一笑:“自然,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可得好好合作啊。”
“一定。”
同吴用敲定合作,谢青棠便出了门,可他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偏头盯着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