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滴水不漏,说话的时候还看向夏玉柯,脸上也是笑眯眯的,夏玉柯心里则很难过,这不明摆着把她推到了所有人跟前,硬生生做个靶子?
捧杀!这就是赤裸裸的捧杀!
只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贤妃这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嫔妃都向她投来了目光,轻蔑者有,惊讶者有,平稳者亦有;只有宋瑶,仍旧是含笑垂眼,一派端庄和婉模样,作出看客该有的自觉。
夏玉柯只得强打起精神露出笑脸来,从座上起身说道:“贤妃娘娘过誉,当时妾身同殿下正说话时,便有刺客现身,殿下是国朝太子,还需要辅佐陛下治理江山社稷,若他受伤,别说百姓子民,便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也要忧心十分。妾只是一小女子,若是能护殿下周全,身上添几道伤疤,也算不了什么。”
“是啊。”宋瑶此刻也抬了头,看着贤妃和皇后说道:“听闻殿下遇刺,妾身也十分担心,但夏妹妹当时与殿下同在,亦能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只为护殿下周全,这份胆气,便连妾身也是自愧不如。”
两侧嫔妃并不乏窃窃私语,夏玉柯听见宋瑶的话也愣了,开始了开始了,她的计划开始了。
只有宋美人微低着头没说话,方才谁都没有注意到,可她却看到了:宋瑶一向平稳的手刚才却抖了一下,茶汤都洒出来几滴,她很生气,宋美人很清楚。
可无论宋瑶说这番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夏玉柯也俨然成为这场聚会的中心,皇后听见宋瑶的话,看向夏玉柯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赞许,更是向她招了招手,说道:“来,你过来。”
夏玉柯顺从的走了过去,皇后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哀家早就听闻工部尚书家的女儿生的漂亮,可从你过门之后,哀家一直未能得见,今日也算是瞧见了,果真是个美人。……你能为太子舍身挡刀,哀家也很是佩服,只是女儿家,身上若是落了疤总归是不好的,春环,去,将哀家的玉灵膏拿来。”
皇后身边的侍女转身便进了内殿,夏玉柯只是笑着,也是小心答话:“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本就没有什么。”
在侍女拿着一只小瓷盒出来之后,皇后便拿过来,放进夏玉柯手里,又说道:“这是御医署的曾御医给哀家调制的,祛疤很有效,半月左右便可光滑如初了。这就当哀家送你的一点小玩意儿。”
夏玉柯本想推脱,但看见皇后的眼神,又觉得太过唐突,只好将玉灵膏交给身边的画屏,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