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大爷委屈啊。小小的人天天还得按照规矩去给太太请安,回回都得在院子里站半个多时辰,这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赵嬷嬷一回到云砚院里,就和林如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整日里书本不离手,比您小时候还爱书呐。说什么自己要向爹爹看齐,可是天天这么受冻,谁受得了啊。”
“嬷嬷怎么不劝劝?”
林如海也是急得不行,赵嬷嬷听了这话心里暗赞林如海上道。
“劝劝?老爷,大爷不光和您长得像,脾气更是像,谁劝得动?”
“何况,大爷又是打小养在太太跟前,知道以后能天天和太太去请安,天天见到您和太太,晚上高兴的都睡不着。”
“今天早上太冷了,老奴也劝他晚点去,’反正太太起得晚‘,您知道大爷说什么?”
“他说自己只要还能去请安,就还是有娘疼有爹爱的孩子,不是贾嬷嬷说的贱骨头。老奴的心呐。。。生疼啊!”
林如海听赵嬷嬷这么说,心里也是酸楚,自己这些年处处防备外人,却忘了对孩子们的爱护,自以为贾敏多年无子,好容易得了一个琼哥儿,必定会好好对他。
是以,每每听贾敏说琼哥儿睡眠浅睡得早,自己竟是也不敢去探看,生怕吵醒了他。
现下看来,还不知道这孩子私底下受了多少委屈呢!
小小年纪实在可怜!
林如海气得捶胸顿足,看着孙大夫递给自己的方子,满眼的疑惑。
“孙大夫,这是何意?”
“大爷受寒时日有些久,风寒侵体需得连着泡十天药浴,林大人要是还想让大爷去请安,这方子就用不了。老夫就再另开一个喝药的方子,只是见效慢,那药最少得喝半个多月,大爷年纪太小了,不能开太重的剂量,否则影响寿数。”
林如海看着手里的方子,耳边回想着赵嬷嬷的哭诉,叹了口气。
“孙大夫按方抓药即可,一切以琼哥儿为重,夫人那里本官自会去说明的。”
“那好,老夫去准备了。”
贾敏在床上一直等着林如海过来问自己,才好和林如海解释。
可是等了一天了,直到晚上林如海都没有过来,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也没回来,直到晚饭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才回来报信。
“太太,贾六家的过来了。”
“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