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所作所为都在老圣人的掌握之中,贾元春眼看就要到了被放出宫的年纪,实在是不想等了,下定决心搏一个前程。
这一日,贾元春伺候皇后歇下以后,回房换上了宝琴的衣服,独自一人去了临敬殿求见太上皇。
“你是说,义忠亲王还有孩子活在世上?”
“是,此女正是宁国府贾蓉的妻子,秦可卿。也就是臣女的侄媳妇。还请上皇圣裁。”
“抬起头来。”
太上皇说完这句话之后,贾元春知道这件事成了一半,于是忍着激动和兴奋,端庄地抬起了头。
“你刚才说你叫?”
“奴婢贾元春,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长孙女。现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
“朕知道了,你跪安吧。”
贾元春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然后在听懂了太上皇的话里的意思后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贾元春心跳得“怦怦”的,抱琴看着贾元春满脸通红,边笑边流泪,连忙上前。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贾元春抱着抱琴小声地哭着,尽可能地不让人听见,然后洗了把脸躺在床上睡了。
此后的日子里,贾元春一边担心太上皇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一边担心是自己那天晚上的话没有说清楚,有时候在皇后身边的时候,经常性的发呆,还时不时的对着皇帝的东宫面露春色。
皇帝去了一趟临敬殿以后,回来就把宫里的勋贵之女都封了妃嫔之位。尤其给贾元春封了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皇帝甚至为了给太上皇台阶下,还亲自跪倒在临敬殿内请旨。
“父皇容禀,儿臣日夜侍奉父皇、母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以致拋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儿女,竟不能一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父皇、母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
太上皇听了以后大喜,甄太妃这几日就是在思念家人,若非如此也不至于病倒。皇帝的这番说法简直说到了自己的心里。
“皇帝至孝纯仁,体天格物。朕心甚慰。可是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如今不如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