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悠然居各种精致菜肴的同僚回家后,其他人还好,费文家里炸锅了。
一家五口看着桌子上那只费文分到的烤乳猪目瞪口呆,费母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抹着眼泪。
“儿啊,咱们家虽然穷但是你也不能受贿啊,这样娘就是死了,也没有脸去见你费家的列祖列宗啊!”
费文看着假哭的老母亲一脑门的黑线,转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眼巴巴看着烤乳猪,明明馋得不行可是却还是正襟危坐的儿子,摸了摸脑门。
“娘,这是儿的同僚景琼今日去悠然居伴驾带回来的,都是给老圣人点的,老圣人走了以后,他就把菜带回来给我们所有同僚分了。”
“就是那个林状元?”
“是,就是他。”
费母顿时就收了架势,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烤乳猪到自己的碗里。
“那我老婆子可得尝尝,那么贵的菜可得好好吃。光宗、耀祖,儿媳妇,快尝尝,真好吃啊。”
费母看着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的费文,撇了撇嘴道。
“你也起来吃吧,别浪费了人家林状元的一番好意。你们这些穷翰林也得好好报答人家。”
“是,娘。儿子记下了。”
一家五口就开启了干饭模式,尤其是费文的两个儿子,更是吃得肚圆。大儿子费光宗,今年十岁,已经启蒙了,在费家不远处的李家私塾里读书,约定了下一科下场;小儿子费耀祖,今年八岁,和哥哥一样在李家私塾读书。
每年光哥俩的束脩(shuxiu)就是五两银子,还不算是笔墨纸砚和家里开销。
费文从二十三岁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过得总是紧紧巴巴的,可哪怕如此,还是坚持着绝不同流合污。所以十一年也从未升迁过。
同僚家境不错的人有时候会托他帮忙办差事,给点钱;或者是偶尔去国子监里教教经讲讲学,也能多少赚点外快。
自打林琼来了,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费文家里已经吃了两次悠然居的菜了,上一次吃是打贾宝玉闷棍的时候。
其他几家家境不好的翰林家里也是如此,林琼一直秉持着和文人要雅交的原则,做的事既让酸腐的文人承了他的情,又不失了面子。
当晚好几家都是合家团圆,美美的吃了一顿。
只有贾政和贾宝玉父子俩在大牢里饿了一夜。没办法,牢里的伙食一天两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