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穿着灰蓝色的毛衣和西裤,清俊又斯文,但眉目一股阴郁的野劲儿,相当压人。
他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是何桑跑了大半座城挑选的生日礼物,鲸鱼纽扣更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针脚烂,他倒是没嫌弃。
何桑肉体深处的血管蓦地跳动起来。
彼时男人也注视她,头一次旗袍打扮,像一朵妖娆火红的玫瑰,在灯光下明艳不可方物。
梁纪深知道她极具风情,性子又冷冷冰冰,很有意思的反差,为数不多见过她的朋友,少不了感慨一句:征服这款女人最有成就。
他眯眼,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桌面。
同桌的老总是外省资方,意犹未尽看何桑,“年纪不大,真有韵味。”他吩咐一旁的保镖,“去打听,她出不出饭局。”
梁纪深不露声色,拇指摩挲腕表的表带,没开腔。
保镖出来,和赶场的曼丽打了个照面,拦住她,“何小姐是什么行情。”
曼丽一愣,“饭局吗?”
何桑清高,根本不干这活儿,不过有机会泼脏水,曼丽自然不放过,她挨近,报了个数。
保镖向老总如实汇报,“十万。”
梁纪深面色微沉。
“价不贵,梁先生,散场一起热闹热闹?”
老总探过他的底细,不算重欲,贵胄子弟中属他的要求高,起码要有好感,单纯泄欲,他没兴致。
有消息称他和一个话剧演员关系匪浅,老总赌他嗜好这口,还真请动他了。
“稍后我有会议,再约。”
梁纪深莫名的燥意,披上外套扬长而去。
绕过楼梯口,他进入一扇门,院长已经在恭候,茶几上一壶沏好的毛尖,“梁先生。”
他落座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问,“她怎么换戏了。”
院长清楚何桑与这位分得体面,基于此,不敢隐瞒内情,“崔曼丽攀了高枝,很宠她,我不得不安排。”
梁纪深表情极淡,“什么高枝。”
“姓黄,是梁总的部下。”
“我二哥?”他挑眉,若有所思转动手里的茶杯,“她好歹跟过我,不管什么来头,公然打我脸,不行。”
“那您二哥...”
梁纪深撂下杯子,“任何人也不行。”
院长心有余悸,“我明白。”
送走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