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问,“您见过我?”
男人含笑,“我弟弟的女朋友,对吗。”
她尴尬,“已经不是了。”
梁迟徽稍有诧异,随即敛去,“抱歉,是我冒昧。”
他回头,咨询护士,“诊断结果是什么。”
“卵巢癌。”
何桑越过他肩膀,望向妇科诊室,大门紧闭。
男人神情肃穆,“能治愈吗?”
护士为难,“末期了,建议保守治疗。”
“先瞒住她。”梁迟徽在通知书上签了字,非常绅士朝何桑点了下头,迅速撤离。
不像传言那样风流薄情。
对自己的女人娶不娶是一码事,至少算负责。
何桑找到停车坪,黎珍懒洋洋翘着二郎腿,“你深藏不露啊。”
“他姓梁。”
黎珍恍然大悟,“我老公告诉我,梁延章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省里政界人物的独生女也和他相好过,果然他生的儿子这么出众。”
与此同时,梁迟徽坐进后座,无意瞥后视镜,何桑恰好背过身。
演话剧的女人,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七分韵,三分形。
媚而不妖。
他手搭在膝上,嘴角闲闲地笑意。
“梁总,纪席兰又买壮-阳药了。”司机落下遮阳帘,隔绝了外界,“越买越频繁,梁董这把年纪...”
司机没再说下去。
保养得好,老当益壮,可夜夜当新郎也吃不消。
梁迟徽松了松领口,“纪席兰多大了。”
“四十九岁。”
“她倒豁得出冒险。”
司机鄙夷,“董事长的三位公子,梁纪深最弱势。多生一胎无论男女,按人头继承家产,她不亏。”
梁延章渴盼长孙,扬言哪一房先有孙辈,奖励十亿基金,真金白银的蛊惑下,纪席兰活泛了心眼。
指望不上梁纪深,她干脆亲自上阵,添个一儿半女,照样金贵。
“既然父亲允许,不必干预。”后座的人淡漠,嗓音也淡,“回去。”
黎珍目送那辆车拐弯,“假设你钓上梁二公子...”
“你太抬举我了。”何桑系安全带,“我不是那块材料。”
这种家底的男人再浪荡,总归要服从家族安排收心结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