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洵按照指示调查了何桑的继父,赶去别墅汇报。
男人正在书房通电话,隐约听到女人说,“我想你了。”
他走神,没太专注,“想我了?”
“你明知故问。”女人带点娇嗔,“你在公司吗。”
梁纪深停顿一秒,“嗯,加班。”
程洵瞥桌后的男人,又垂首。
宋禾言语暧昧,“我刚洗完澡,有点寂寞,你搬来好不好?”
他不回应。
“纪深,如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梁家肯定会接受我,拖得越久变数越大,我希望尽快成为你的妻子。”
梁纪深发现程洵在门外,草草结束,“这边忙,你吃完饭早睡。”
宋禾六神无主盯着暗了的屏幕,那种硬生生被掐断,被忽视的悲愤。
他对自己明显不复当初。
梁纪深并非为情狂热的男人,却也一向对她怜悯爱惜,有求必应。
如此冷淡,点燃了宋禾心底的怨念。
那个女人的介入。
是祸根。
梁纪深坐直,靠着椅背,拨弄打火机的金属盖,“什么结果。”
程洵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敢进去,“叫黄勇,以前是一家公司的小领导,负责后勤采购,吃回扣太多被开除了,目前无业游民。”程洵小心翼翼观察他反应,“何小姐...在18岁和19岁报警黄勇骚扰。”
火苗乍然熄灭,又复燃,男人眼中的寒气一寸寸蔓延开。
“拿来。”
“我拍下了口供。”程洵将照片搁在桌上,“不清楚什么原由,何小姐又撤销报案,双方和解了。”
笔录翻到后面,男人眉目越发阴森,像凝结了一层霜。
虽无实质的伤害,不过看笔录,黄勇深夜强行闯入她房间搂抱,偷窥她沐浴,在她饭菜里下安眠药,给何桑的阴影着实不小。
梁纪深牙缝挤出四个字,“我要他人。”
程洵说,“已经关押了。”
男人浑身的煞气,抄起外套,大步朝楼下走。
车行驶至东郊废品厂一处隐蔽的仓库外,程洵踢开门,四面破败的墙壁,滋长出发霉的苔藓,潮湿糜烂的腥臭味。
在一堆腐败的垃圾中央,黄勇被胶带封嘴,手脚反捆,见有人来,呜咽着蠕动。
直到他瞧清是梁纪深,眼里的求生欲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