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畏惧。
男人弯腰,揭掉封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后脑勺,威慑十足,“又见面了,黄勇。”
黑衣黑裤染着冰凉的露水,黄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股气势吓得他心虚,跪地求饶,“梁先生,我吐,那一百万我吐行吗?”
“吐?”程洵不屑,“你不是还赌债了吗。”
“我有继女啊。”黄勇颤颤巍巍爬到梁纪深脚下,“用她抵账,什么时候抵完一百万,咱们什么时候两清。”
真是作死。
程洵退到一旁。
梁纪深踩住黄勇的脑袋,鞋底辗轧,他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痛苦哀嚎着。
“明白为什么绑你吗。”
黄勇脸埋入泥土,斜着眼看男人,“我不...不明白。”
“嘴够硬的。”男人居高临下,像对待一滩垃圾,“骚扰她,是吗?”
黄勇当即脸色惨白,挣扎大叫,“那婊子诽谤我!她妈可以作证,我没有——”
“你利用何小姐母亲的安危威胁她销案,梁先生最厌恶欺凌女人的败类。”程洵粗暴扳住他腿,一拽麻绳,他翻滚着撞上铁门。
惯性太大,黄勇晕眩干呕,“梁先生和我继女不是分开了吗——”
梁纪深坐在对面的木头板凳上,不耐烦点烟。
程洵揪住他头发,“分与不分,也不妨碍梁先生和你算过去的账。”
黄勇惊惶之下双目充血,一个劲的抽搐。
梁纪深吸完半支烟,走到他面前,“哪只手碰她的。”
“警察都结案了,你们没——”
男人叼着烟蒂,利落一脚,正中黄勇肋骨,喷射的血沫子溅在鼻梁,他指腹一抹,“长记性了吗。”
黄勇哪招架得住这顿打,疼得死来活去,嘴也怂了,“我只是抱她,她一闹,我就跑了,我没得逞,真没得逞!”
梁纪深扼住他脖子,“抱了几次。”
“就一次...”
力道渐渐发狠,憋得黄勇张大嘴,“两次!她暑假在家,我趁着她妈上夜班骚扰过她,她性子烈,差点捅了我!”
疾风扑面,水泥板断裂的脆响在静谧的荒郊炸开,黄勇只觉得头顶一震,当场昏厥。
梁纪深弃了板子,走出仓库。
保镖迎上,“梁先生,放人吗?”
他面容阴沉,气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