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没开腔。
程洵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送医院,清理干净现场。”
吩咐完保镖,又通知何桑。
“打了黄勇?”
程洵坦诚相告,“黄勇以您的名义到梁氏集团勒索了一百万,另外,梁先生得知他的一些罪行,出手教训了一通。”
何桑堵在晚高峰的十字街口,前方长长的车队望不到头,“他呢。”
“梁先生应该会去警局。”
她握紧方向盘,没出声。
程洵回车上,沿着公路掉头,“估计是残废了。”
梁纪深手臂倚车门,看窗外。
“梁董和夫人若是知晓...您恐怕要遭殃,不如先下手为强。”
梁延章教子严格,二房续弦又虎视眈眈挑他毛病,踏错一步,连纪席兰也饶不了他。
男人镇定自若,“去一趟警局。”
晚上九点,何桑站在监护病房的外面,透过窗口,黄勇躺在床上,昏迷的状态,她没料到伤势会这么重。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是下了狠手。
她进屋,“妈。”
趴在床边的女人起初没听清,何桑又喊了一遍,女人呆滞扭头,泪眼朦胧。
分明刚四十出头,却沧桑得像个老妪。
何晋平在世时,赚得不少,体贴顾家,她日子很滋润,没吃过苦,但何桑知道,她不爱何晋平。爱,婚姻和感动,是三码事。
何桑放下一枚信封,“这里有五万块钱,你自己补补营养。”
女人直起腰,“是你找人打了你黄叔。”
何桑控制住脾气,“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医生诊断他脑震荡,腿骨断裂。”女人咄咄逼人,“你爸死了六年,你非要我守寡孤独终老吗?”
话音未落,何桑挨了一巴掌。
她颤抖捂住脸,不吭声。
女人指着何桑,“你黄叔是我后半生的依靠,把我们搅散了你才满意吗!”
“他惹了不该人的人!敲诈是犯法。”何桑也爆发了,“我爸尸骨未寒,你卖了房子嫁他,我只能住在学校,假期回到你们的家,他什么德行你了解吗?”
“慧文——”黄勇及时苏醒过来,抓住何母的手,“找梁家索要赔偿...假如他们不给,让何桑当证人告梁纪深,我要告到他们身败名裂!”
“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