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我们同住吗?”
梁延章似乎也觉得不妥,没吭声。
“父亲,何必为难纪姨,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了。”梁迟徽很有风度开口,“我会转告母亲,她能体谅。”
何桑捏着筷子,看梁纪深。
他无比从容置身事外,她索性也埋头喝汤。
“哪里的话。”纪席兰聪明得很,在梁延章面前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愿意照顾文姬姐。”
梁延章十分感动,握着她的手,“席兰。”
何桑抽出纸巾擦嘴,无意扫过对面的梁迟徽,他眉眼凉薄,显然识破了纪席兰。
快吃完的时候,梁延章忽然望向何桑,和颜悦色的,“你多大了。”
她立马撂下筷子,“二十三。”
梁延章失了魂,沉浸在一段回忆,“翁琼生下梁璟也是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苏州人,所以性子柔情似水。”
席间只有餐具摩擦的响动,大户豪门规矩森严,老爷子不点名,都不敢插嘴。
许久,他动情感慨,“她离世有三十七年了。”
“父亲是怀念翁姨了。”梁迟徽给他倒满酒,“我投资了剧院,告诉他们排练翁姨的戏,您喜欢随时去看。”
梁延章很是欣慰,“老二有孝心。”
入夜,纪席兰陪同梁延章出席市里领导的家宴,梁迟徽则不见了踪影,何桑也早早躺下,可翻来覆去睡不着。
走廊不断传来噪音,她出门查看,对面房间亮着灯,梁纪深在器械架上健身,亚麻灰的纯棉背心被汗水浸泡,紧贴着胸腹,勒出肌理分明的线条,月色里,泛起蜜铜色的光泽。zw.
他有运动的习惯,因此身材紧实勃发。
何桑没继续往里走,刚要带上门,梁纪深拾起毛巾擦汗,“吵到你了?”
她一惊,右手碾过门栓,夹了指头。
男人闻声回头,一个跨步上前,捂住她流血的食指,“卧室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