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交叠,叩在沙发扶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敲节拍,“二哥。”
何桑诧异,打量那堵门。
梁迟徽推门进来,唇角挑着笑意,“你很聪明。”
“除了二哥,谁有胆量收买李淼,擅自动我的人。”他不疾不徐撩眼皮,“你手伸得太长,惹恼了我,我会剁了它。”
梁迟徽也坐在沙发上,“父亲欣赏何小姐,她既然在竹苑,去一趟也无妨。”
“二哥要尽孝讨好父亲,送你自己的人,不要打何桑的主意。”梁纪深面目发了狠,毫不留情,“我不喜欢任何人违背我,算计我。”
“看来你是新欢旧爱两不辜负。”梁迟徽耐人寻味笑,“父亲做不了大哥的主,我与你却要服从他的安排。纪深,你自己掂量,二哥是为你好。”
何桑攥着药瓶,对上梁迟徽探究的目光,他定格在她手中的药布,“何小姐受伤了?”
她脊梁一阵发寒,都说梁家的三公子骨头硬,野,寡言桀骜,那么二公子便是温润如玉,性情平和。
何桑与梁迟徽不过几面之缘,眼下这一幕,她只觉得他高深莫测,笑里藏刀。
她望向梁纪深,后者镇静从容,她笑了笑,“在剧院彩排不小心摔了一跤。”
梁迟徽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不打扰你们了。”
等他离开房间,何桑问,“梁总让你掂量什么?”
梁纪深默不作声,神色沉沉黯黯。
何桑褪下他的衬衣,背后凝固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红,最严重的部位被鲜血浸泡得几乎要溃烂,“你伤口裂开了。”她拿镊子夹着棉球擦拭清洁,“你睡觉蹭得吗?”
他闲闲懒懒地,不太搁心上,“后面压了一下。”
何桑奇怪,磨破的面积太大,像覆盖上去碾开的,“自己压的?”
梁纪深这次没出声。
她恍惚了一秒,心口硌疼。
为了陪宋禾,他连养伤也不顾了,“她不知道你有伤吗?反复撕裂会化脓发炎。”
他嗯了声。
“那个撞我车的人,你找了吗。”
药水的烧灼感渗入皮肉,他痛也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台灯,“在找。”
何桑察觉他的敷衍,“为什么不报警找?”
她想到涉及了纪席兰,只一霎的怀疑,自己便否决。
纪席兰当年逼得宋禾割腕,都没直接动手,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