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门,穿着丝绒衬衫和呢料的西裤,短发不似平时打理得英气,很随意利落。
不远处,几个柜员众星捧月哄着宋禾,一样样试戴珠宝。
何桑的五脏六腑撕裂开无数口子,一股酸涩像是决堤的潮水汹涌漫过她,她要走,黎珍拽住。
她了解黎珍的脾气,非要大闹不可,何桑近乎哀求,“我不想和他们碰上。”
“谁小三谁心虚,你躲什么?”
事实上,根本说不清到底谁有理,谁理亏。
她知道宋禾与梁纪深那一段,也知道他们有死灰复燃的余地,宋禾同样知道她是梁纪深现任的正牌女友。
这种三角关系,复杂又混乱。
拉扯的工夫,程洵从里面出来,他不由吃了一惊,何桑从不逛珠宝店,破天荒逛一回,竟是冤家路窄,“何小姐。”
何桑看着他的左腿,“伤好些吗?”
程洵没想到她惦记这茬,心头一暖,“好了。”
踌躇半晌,她轻声细语,“他呢。”
男人单手点烟,讲着电话,在交谈的空隙,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偏过头。
何桑瞬间错开眼神。
“药和纱布在麓山酒店,床头的第二格抽屉。”她咬紧下唇,脑海回忆那晚的场景,舌根苦得发涩,“他也看到了。”
程洵干咳,“梁先生后背的伤反复发炎,还没痊愈,宋小姐不知情,是我帮他换药。”
她脸上没什么反应。
梁纪深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宋禾不知情,便不会吃醋生气。
即使那个女人暴露了狠毒的面孔,他照样情分不减,连挑明真相都怕宋禾难堪。
何桑进去后,程洵去停车场,其实他一直觉得,何桑是一个挺好的姑娘。
不作,不贪,不炫耀。
崔曼丽前脚傍上一位富豪,后脚就摆起排场,每天院长亲自接驾,何桑不仅没要过排场,这一年,她甚至没找梁纪深求过一件事。
包括她爸的遗产被黄勇卖掉,都是梁纪深回家撞见她哭,才得知。
饶是梁纪深那样铁心铁骨铁血的男人,心也焐化了点。
黎珍趾高气扬的坐在高脚凳上,点名要接待宋禾的店长服务自己。
动静太大,宋禾也发现了她们,在镜子前观望这一幕。
店长左右为难,大约是顾忌梁纪深在场,宋禾没争,很温柔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