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走过去,拍他后背,“梁纪深?”
他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极为忍耐,“水。”
她慌了神,“你不舒服?”
茶几有一个温度计盒,她打开,测过的体温显示37.8度。
何桑蹲在电视柜前,手忙脚乱拉抽屉,“你是不是把药箱搁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我不记得在哪。”
“程秘书——”她叫程洵,打算吩咐他请医生,腰间突如其来的冲击,她整个人后仰,摔在男人浑厚结实的怀里,他翻腾着调换位置,何桑在下,他在上。
梁纪深的衬衫撕扯得散散垮垮,目光染着情欲,是足以吞噬她的欲。
何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推搡他,却感受到他的胸膛比额头还烫,烧得更严重了。
“我去买药。”
他没松手,“还回来吗。”
何桑喉咙晦涩,“回来。”
“知道我的病因吗。”他伏低,挨着她脖颈,温声说了一句。
她一偏头,心灰意冷的态度,“程洵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梁纪深不禁拧眉。
“你有宋小姐,还缺女人?”
他眉头拧得愈发紧,连带眼神也沉了,“我哪来的女人。”
何桑理解得离谱,“我不卖。”
梁纪深恼了,“谁让你卖了。”
她闭上眼,不出声。
男人胳膊撑着地,没有彻底压下来,他确实头昏脑涨,掌握不好力度,她又瘦弱,容易压坏了,“不乐意看我?”
梁纪深扳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他焚着一团烈火。
“项链喜欢吗。”
她气性大,“不喜欢。”
梁纪深俯视着她,“想要什么礼物。”
何桑咬住凉浸浸的唇,差点咬出血丝,“都不想要。”
她其实是个极端的性格,乖巧安分,可不服软。
外软内硬。
梁纪深给了台阶,别的女人巴不得赶紧下,她真不一定下。
男人右腿顶开何桑,挤入空隙,“不闹了,好吗。”他顿了顿,“我收回。”
她眼泪吧嗒吧嗒掉,氤湿了他衣领。
梁纪深心尖一疼,“住麓山。”
何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