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而已。”何桑后仰,推了他一把。
无法形容的酸楚和涩疼像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侵占了她心脏,密不透风得环绕,何桑有点窒息,后背一点点无力地弯曲。
枕着椅背,消消沉沉地,不言语。
途经南海湾的十字路口,梁纪深让程洵靠边停。
他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动作特意放慢,没惊醒后座的女人。
只不过进小区的时候,何桑也睁开眼,直勾勾盯着隐匿在夜色里的背影。
程洵从后视镜目睹这一幕,他掏手机,编辑短信发给梁纪深。
男人走到栅门外,情绪平平扫了一眼,关闭屏幕,揣回裤兜。
宋禾打开门,见到梁纪深的第一秒,眼眶瞬间红了,带点哽咽,“纪深,你来了。”
“应酬完,顺路来这边。”他注视她眼下发青,“没休息好吗。”
早晨去檀府,她化了淡妆,遮盖了气色,此时卸完妆,精神很不济。
宋禾娇娇柔柔的哭腔,“我妈昨晚尿血了,我一宿没睡,中午又带她去医院检查。”
“小禾,你跟谁说话呢?”
宋母系着围裙,从客厅探头。
梁纪深在长辈面前一向是温文有礼,不拿架子,他含着一丝笑,“伯母。”
“是梁先生啊。”宋母喜上眉梢,“听小禾说,你很照顾她,给她住大房子,我们小禾是高攀梁家了,梁先生如此厚待她,我马上死了也安心。”
宋禾眼眶红得愈发厉害了,“妈...”
梁纪深站在原地,“伯母的肾病怎样,需要入院治疗吗。”
宋母摇头,“我六十多岁了,何必再折腾呢,多活一日赚一日。”她握住宋禾的手,“我只盼着小禾幸福,嫁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后半生有保障,我不奢求其他了。”
宋禾抹眼泪。
梁纪深没过多回应,他递出一张没额度的副卡给宋母,“小禾没带,所以我送过来。”
“不可以收的。”宋母非常讲原则,“我教导过小禾,不属于自己的不要贪,人贵自重。”
“我的就是小禾的,伯母别推辞了。”
宋禾听到他这句,心口踏实了些。
看来,目前谁也取代不了她的地位。
男人的钱在哪,不一定爱在哪,可花钱的地方,一定是他上心的地方。
“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