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进来坐,喝杯茶。”
梁纪深盛情难却,跟随宋母进客厅,桌上烹着一壶茶,是特级的紫砂茶壶,几十万一套,他买下打算五月给姚文姬做寿礼,毕竟是一家人,纵然互相看不惯,该有的表面功夫要到位,茶壶一直搁在南海湾的阁楼,没想到宋母翻出来烧茶了。
他坐下,品尝了一口,既礼貌又客套,“不错。”
“我在老家的院子用大锅炒香的,是现摘的茶芯,最嫩了。”宋母塞了一大包,放在茶几,“你捎给梁董和夫人尝一尝。”
梁纪深不失礼数笑,“他们不喝茶,伯母自用吧。”
宋禾也在一旁圆场,“妈,梁伯父和伯母喝红酒,不喝茶叶的。”
“那不勉强了。”宋母坐在对面,“梁先生,什么岁数了?”
他姿势不端正,亦不散漫,介于两种状态之间,“我虚岁三十一。”
“小禾周岁也二十九了。”
宋母适可而止,打量他。
梁纪深摇晃着水杯里的茶叶,起起浮浮,他倒平静。
“梁先生,对小禾可有安排了?”
他挑眉,看向宋禾,“你没有和伯母说吗。”
宋禾愣住,宋母也看向她,“说什么?”
梁纪深又饮了一口茶,茶味苦了许多,他没咽,吐在方帕,氲湿了一片。
宋禾醒过神来,“妈,我和纪深商量了,等伯母接受我,就订婚。”
宋母一清二楚,纪席兰有多难搞定,等她接受宋禾,恐怕得等一年半载。
可如今只能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梁家是名门望族,父母的认可相当重要,不然儿媳妇过门了,也没好日子过。
梁纪深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宋母送到门口,立即回去了,宋禾送出院门。
“陪你母亲多住几天。”梁纪深挽她的长发,捋到后面,“有任何经济需求,给我打电话。”
“那你呢,会常来吗?”
“有空就来。”
宋禾上前,搂住他,“纪深,我每时每刻都很想念你。”
她头顶的发旋儿摩擦他的喉结,毛毛绒绒的,“你想念我吗?”
梁纪深应了声,“也想你。”
宋禾心满意足撒手,“我看着你走。”
他手背浅浅地触了触她脸颊,转身离开。
何桑正睡得迷迷瞪瞪,蜷缩在座椅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