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这可是梁家的老爷子!”
梁延章给她的定位是晚辈,又亲自来接,倘若不去,太不上道了,太没礼数了。
何桑只好勉为其难应下。
司机服侍梁延章上车的间隙,余光晃过街口的停车坪,“梁董,是三公子的车。”
他表情瞬间凝重,“老三又在?”
“三公子的性子...”司机瞟何桑,吞吞吐吐的,“不好压制。”
“他在外面不好压制,在我面前也得收敛。”梁延章不肯让步,坐进后座。
何桑拉副驾门,被司机拦住,“何小姐,副驾不安全,您坐后排。”
她连连婉拒,“我哪有资格和梁董平起平坐。”
“坐车不讲究身份。”梁延章发话了,示意她旁边的空位。
在剧院门口僵持也不是个事儿,何桑和他并排而坐,中间保留了一个人的距离。
回到老宅,纪席兰正在沙发上哭,瓷器碎片砸了一地。
保姆提醒她梁董回家了,她一动不动趴着,叫苦不迭,“都说后妻难当,我是领教了!”
何桑站在玄关,没敢进去。
梁延章叹了口气,搂住纪席兰,“又有人嚼舌根了?”
“这些年你根本没忘了姚文姬,她背叛你,你抹不开面了,不然你哪舍得离婚啊。”纪席兰抽开身,怨气十足,“她以后住进老宅,你们朝夕相处,你心疼不心疼她?”
梁延章打手势让何桑落座,嘴上哄纪席兰,“我和文姬离婚三十年了,你吃她的醋?”
“我不吃她的醋,我吃小姑娘的醋——”纪席兰一扭头,发现何桑在玄关,眼眶内的泪倏地凝住。
梁延章一边脱外套,一边解释,“老叶的侄女订婚了,未婚夫是省话剧院的,我去看了一场,那小子人高马大,样貌不错。”梁延章随手将外套交给保姆,很坦荡的样子,“何桑也演了那场戏,你不是和她投缘吗,她陪你解解闷。”
这句点醒了纪席兰。
梁延章称心如意了,自己的地位也牢固。
她恢复笑容,“上次见了面我心里也喜欢小何,延章,你应该打电话通知我,我准备她爱吃的饭菜。”
梁延章对于纪席兰的贤惠明理非常欣慰,“去饭店吃,我订了一桌鲁菜。”
“你对小何真是周到啊。”纪席兰拉住何桑的手,“你爱吃鲁菜?”
何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