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他。
谁拒绝得了梁纪深的诱惑,受得了失去他的痛苦呢。
可惜,没有如果。
她不是未经磋磨的小姑娘,又背负了一件可能永无天日的官司。
“我不愿意躲着人,我想光明正大,而不是偷偷摸摸。”
梁纪深捻断烟蒂,阴着脸,“你没必要躲。”
何桑连反驳和哭笑的力气都没了,男人不理解女人的战争和妒忌,在他身边,她们藏起心机,故作温顺,他便以为能驾驭人性与嫉恨。
“宋禾撞过我一次了,你预料到了吗?”
梁纪深不太想提那茬,时至今日,他也没真正承认过害她的人是宋禾。
他了解何桑,只要认了,会没完没了,非得一报还一报不可。
“没有证据是她。”衣襟在车上轧出褶痕,梁纪深胸膛冻得发红,“只是猜测。”
“那英兰朵餐厅的男人呢?”
他包庇得太明显,激起了何桑的怨气,“你已经查清了,跟宋禾在英兰朵餐厅接头的男人,就是撞我的凶手。”
梁纪深用力扯开衬衫,他火气旺,不觉得冷,只觉内心燃着一团烈焰,逼得他燥意激涨。
何桑拽下肩膀的外套,砸在他身上,“我不穿你的。”
男人恼了,一手抓外套,一手拽过她,“惹我对你有好处吗?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是。
她差点被崔曼丽顶下去。
话剧院台柱子的争夺战,拼的不是实力,是背后男人的地位。
曼丽那个后台,势力仅次于梁家。
最关键那个后台真心喜欢曼丽,从药业老板的手里抢了她,要星星不给月亮,并非玩玩。
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崔曼丽羡慕她的后台是梁纪深,她何尝不羡慕崔曼丽。
何桑渴求的从不是名与利,是情和份。
“我宁可跑龙套。”
梁纪深彻底被她气笑,“降级成跑龙套,被她们呼来喝去,滋味好受?”
“不好受,可是有尊严。”
“你错了。”他攥住何桑手腕,逼她清醒,逼她面对自己,“什么是尊严?她们屈服你,不敢得罪你,你有资格挑选任何你想要的。”
风卷着枯叶拂过额头,何桑本能闭了下眼睛。
男人靠近,他衣着单薄,体温依然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