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何桑无论如何无法平等拥有的。
这一点现实,很扎她的心。
......
梁纪深突袭回了一趟老宅。
纪席兰独自坐在餐厅看电视,他脱了外套,交给保姆,“您挺悠闲。”
“我着急有用吗,你争气吗?”纪席兰关了遥控,“梁迟徽天天在你父亲面前献殷勤,你父亲也说他是大孝子,兴许哪天姚文姬又上位了,我灰溜溜下堂了,谁让我没生个好儿子呢。”
“您不必担心姚文姬。”男人在对面坐下,“您的贤惠,哪个女人比得上。”
“女人贤惠是演给男人的,姚文姬论手段当然不如我,我演得逼真。”
“演得了一辈子吗。”
纪席兰不屑,轻嗤,“大半辈子熬过来了,我露馅了吗?”
“您演,我不干预。”梁纪深的怄火摆在明面了,“不要一而再挑衅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梁家的家产!”纪席兰比他的火大,“其他可有可无。”
“您帮父亲物色像翁琼的女人,物色了谁,问过我的意见吗。堂堂梁家的夫人,传出去您要脸吗?”
“放肆!”纪席兰猛地一砸,陶瓷碗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磕在桌角,迸溅到梁纪深的下巴,瞬间剐出一缕血痕。
她始料未及,呆滞了一秒,继续大声,“你来兴师问罪吗?”
“我来提醒您。”他单手蹭掉血迹,伫立在那,“这是最后一回,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孝。”
纪席兰盯着他,“你威胁我。”
“我讨厌您算计到我头上,您无所谓脸面,我有所谓。”
和梁纪深不欢而散后,纪席兰端了一杯牛奶去书房。
屋内焚着安神助眠的熏香,梁延章靠着椅背休息,眉团紧蹙,在纠结心事。
“延章,老三刚走。”纪席兰放下牛奶,实话实说,“我打了他。”
梁延章立马直起腰,“你们吵架了?”
“你平日疼爱他胜过老二,可他太不懂事了。”
“是为了何桑?”梁延章扶正椅子,“老三不满我去剧院?”
大抵是难以启齿,他退缩了,“我是怀念翁琼,何桑又像她,我这把年纪了,老三不该误会我,你们母子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
纪席兰笑着,“你对小何的心意和我对她心意是一样的,大不了认作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