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其烦了。
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比女人恶。
何桑一时心乱如麻。
自己和崔曼丽,和林敏,本质上是相同的。
活跃在最接近上流男人的圈子里,光鲜亮丽又如履薄冰。
是美梦,是噩梦,全不由己。
何桑那几天状态都不好,院里传言,外省的话剧院相中她了,他们台柱子要移民加拿大,借调她补空缺。
价格开得很高,院长舍不得放人,可钱数又实在心动,暂时没表态。
何桑不想去,前三场的公演万一卖座率不行,她也就从台柱子沦为二三线了。
这行资质出挑的姑娘不在少数,娇艳的花骨朵似的,她压力非常大。
......
午休的时候,院长到后台通知梁家的二公子来了。
何桑在吃盒饭,嘴里塞着半截青菜,还没反应过来,同事激动围上去,“冀省四少之一的梁迟徽?”
院长点头,“你们也关注他?”
“不关注也知道啊。”同事双眼发亮,“他是省里的风云人物,商业大鳄,梁家的公子一个比一个口碑好,梁迟徽最风流,哪个优质男人不风流啊?他风流不下流,多情不滥情——”
“梁二公子那么好啊?”大家起哄,“是你梦中情人吧?”
何桑没参与讨论,径直出门。
梁迟徽坐在沙发上,一眼看到她进来。
身上的戏服没来得及换,短款的水蓝色旗袍,像一只风情万千的蓝孔雀。
他不着痕迹错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