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速回老宅商量对策...”
他不耐烦了,猛地一砸手机,屏幕在撞击下四分五裂,“没完了。”
音调没起伏,听不出喜怒,却已经隐忍到极限。
何桑这次,比哪次都凶险。
周家的当家人是叱咤风云半辈子的人物,为所欲为毫无顾忌,即使在他手里吃了亏,追究后果也是不痛不痒。
谁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去撼动那位的根基呢?
程洵试探说,“我帮您给夫人回个话,明天去老宅?”
梁纪深依然没反应。
“那我自己做主了。”程洵小心翼翼锁了车门,又升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私密的空间内,他脾气往上涌,“伤哪了?”
小小的一团,狼狈又香软,裙角似有若无蹭他的手背,被他吓唬得不敢哭了。
“什么时候添了习惯?”梁纪深面色铁青,像是兴师问罪。
何桑茫然看着他。
“你们剧院规定半夜聚餐不穿内衣?”
包房里的场景在脑海卷土重来,何桑不自觉发抖,“我白天爬山,出汗黏着不舒服,所以去洗手间脱了。”
“他碰你哪了。”
何桑抖得更厉害了。
“碰你胸了?”梁纪深突然捏住,力道有些凶,她下意识挣扎。
“那天替周宸出头冲我翻脸,刚才他怎么不护着你了,任由你受欺负?”
何桑实在痛,男人手劲儿大,戾气十足,纯属捏她发泄,“他不在!”
“你以为他在就有胆量进包厢捞你?他在这号人的眼中不如一条狗。”
“我下车...”梁纪深的眼神刺得她如坐针毡,何桑越过他去推车门。
快十一点了,周围除了住院部大楼亮着灯,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摁下车窗,寒风沿着缝隙灌进来,刀片一般割得脸疼。
何桑冻得本能一缩,梁纪深也冷静了几分,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她接受不了,他把剩下的半支烟戳在灭烟器里,平复后开口,“那人的背景我也要敬着,如果我没赶过来,你在包厢什么样?”
活活剐下一层皮。
这个老周,玩得很花,和胡大发一样有特殊的癖好,胡大发有钱没势,有主儿的、有后台的女人,他不会强来。可老周不在乎,相中了,他有底气下手。
何桑迄今为止只有他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