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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入口温和,后劲儿辛辣。
梁迟徽喉结滚动,几口又见了底。
陈公子蹬了两下腿,一招手,“继续开。”
何桑心口酸涩,她想阻拦,梁迟徽扣住她手腕,制止了她。
“会喝出事的——”
度数再低,也是酒。
一瓶接一瓶灌,又猛又烈,胃口要烧坏的。
“梁总...”何桑挣脱他的桎梏,再次扑上去,梁迟徽仍旧挡了。
他衬衣完全解开,右手举高,瓶底几乎倒置,偌大的vip席,只剩他的吞咽声,再无多余的声响。
梁迟徽撂下空瓶,身型挺拔,半点不弯,“陈公子。”
普普通通的音量,不急不躁,陈公子听出不太平的意味。
到底是顾忌梁家几分,陈公子扬下巴,保镖纷纷让开。
梁迟徽一言不发,一颗颗系上纽扣,穿风衣,陈公子坐着,他站着,莫名弱了他一截气势。
“告辞了。”
陈公子舔后槽牙,梁迟徽确实像办大事的,自己又吵又闹,其实没他光彩。
从剧院出来,梁迟徽安排何桑先上车,他倚着车门,吐出刚才喝下的酒。
她要下车,他身躯抵住门,没推开。
梁迟徽回头,“怎么了。”
“你能行吗?去医院吧。”
男人笑着,瞳仁黑浓,眼角细纹也漾开,一缕缕的,沉淀出深沉的味道,“吐了就好了,何小姐不必紧张。”
梁迟徽醒了醒酒,重新坐上来。
他手帕脏了,沾着褐色的酒渍,唇隐隐发白。
司机忧心忡忡,“您喝得太多了,一瓶360ml,您喝了四瓶,挂个肠胃科吧。”
“小题大做。”梁迟徽咳嗽了一声,何桑焦急看向他,他侧开头。
他不愿意让女人为自己提心吊胆。
司机加大油门,飞快驶离这片是非之地,“姓陈的太猖獗了,您是梁家人,他敢放肆到这种程度。”
梁迟徽气力有些虚,“陈家在省里排得上名号,我们不是本地人,不能硬碰硬。”
司机也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地盘有各自的厉害人物,一方到另一方的地盘,要礼让三分。同样,陈公子去梁家的地盘了,也得客客气气矮一头,守着规矩。
梁迟徽要是在陈家的地盘上压了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