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胳膊肘用力顶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洒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梁纪深好整以暇打量她,“对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承认的?”
何桑眼圈发红,要跳下马,“我没有——”
“行了,不逗你了。”梁纪深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情事上,何桑是他一手调教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患得患失,什么是快感,全部来自于他。即使再坦诚相对,她也总感觉羞耻。
所以他逗过分了,她就恼。
梁纪深扬鞭一踏,纯血马急速飞驰而去。
何桑紧紧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层层叠叠像一块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这匹马,有节奏的起伏颠簸,却不危险。
梁纪深的马术又精进了,一年前在大兴,他驾驭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现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过头,“梁纪深!”
男人目视前方,在平坦的缓坡处,他视线才抽空移到她脸上,“怎么了?”
何桑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骑马驰骋的样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过半山腰,即将拐弯进之际,一匹汗血宝马毫无征兆地闯出丛林,速度之快甚至来不及看清骑马的人是男是女,梁纪深这匹纯血马受了惊,疯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缰绳,母马的头高高扬起,他立刻抱住何桑防止她摔落马下,奔跑的马蹄骤然急刹,巨大惯性撞得他后仰,背部狠狠砸在马鞍上,许久才稳住平衡。
对方那匹汗血马也及时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