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情绪没那么躁了,“我在外省是谁告诉你的?”
宋禾痛得倒抽气,“黄太太...”
他眉头紧蹙,没印象,“哪个黄太太。”
“梁氏集团副总黄彪的前妻。”
何桑知道这个黄彪,是崔曼丽的后台,他很喜欢她,倘若话剧院真有嫁入豪门得到好结局的,估计崔曼丽是唯一一个。
“我去过中海...”宋禾哽咽着,脸埋在他肩膀,“程秘书说你不在,后来黄太太告诉我,你来外省探望何小姐了。”
男人眯眼注视飞扬的尘土,沉默了好一会儿,“先去医院。”
何桑抓着缰绳,马蹄在原地颠来颠去,颠得她战栗。晴朗的日头忽然被一片乍起的乌云遮蔽,天昏地暗间,她小小软软的身子映入梁纪深视线。
宋禾的那匹马也惊吓她了,她面色发白,眼眶也红,孤零零骑在宽大的马背上,摇摇欲坠。
“我通知老邱接你,送你回酒店。”
何桑一僵。
程洵没跟来马场,梁纪深只租了一辆车,他要先管宋禾,就管不上她了。
这关头,他总要取舍。
空旷的山野雷声爆发巨响,在头顶轰鸣,很低,很近。
何桑最恐惧天黑和打雷。
要是在家里,她会锁了窗户,拉上窗帘,钻进被子里,直到雷声停止才敢动。
“市区距离西郊这么远,我和邱先生又不熟。”
“他今天在红柳山庄应酬,过来不远。”
何桑看着他,好半晌,她脱了骑马服丢在梁纪深脚下,双手攀住马背,试探着触地,没掌握好角度踢中了马肚子,马一歪,她不由一个踉跄,跌在泥土里。
男人要扶她,但腾不出手,他将宋禾抱进后座,关上车门,转过身抱何桑,她拍了拍屁股的灰土,忽略了他,自己起身。
梁纪深伫立在那,天际阴沉,他神情也晦暗。
何桑说,“我打车回去。”
“郊区没有车。”他一把拉住她,“何桑,你不要任性。”
宋禾伏在玻璃上,很体恤他,“深哥,捎何小姐一程吧。”
男人没回应。
西郊到最近的医院往东,到丽水公馆往西,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雷雨又将至,本来山路就泥泞难行。
宋禾的脚伤是当务之急。
梁纪深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