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那些男人是老天,女人玩得过天吗?”
陶艳说完,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喝粥。
何桑在原地站了好半晌,和梁纪深这一年多的一切,每一帧画面,哭的,笑的,喜的,悲的,像是过电影似的,在脑海放映了一遍。
她转身,平静离开。
......
何桑在酒店泡了个热水澡发汗,从浴室出来,门铃响了。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烈性烟味,梁纪深穿着黑衬衫黑西裤,裤筒堆叠着褶皱,眼球布满血丝,大抵是昨夜没睡好,胡茬也没刮,浓密厚重的鸦青色。
这个男人,干净清爽,显英气,颓废一些,又显男人味了。
黎珍说,当今社会美女吃到的红利不如帅哥吃到的红利多,男人多情,一个美女不行,换下一个,女人专情,一个帅哥不行,死磕他。
英俊的男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有女人接纳他,感化他,原谅他。
太不公平了。
梁纪深拧眉头,“你不问是谁,就给开门?”
她不吭声,也不让路,堵着门。
正如何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梁纪深也闻到她的味道了,香水茉莉的沐浴露芬芳,“洗澡了?”
她还是不喜不怒的,一潭死水一样,梁纪深倒是宁愿她哭,作,吵闹一通,越是憋着,事儿越大。
他拽住何桑,难得解释一句,“我安顿完她,就过来找你了。”
何桑不着痕迹甩开手,“你找我干什么。”
梁纪深不是好脾气,偏偏她这副执拗又可怜的小模样,磨得他发不出脾气,“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她扭头进卧室,叠被子。
男人脱掉外套,点了根烟,沉默注视她。
手机的提示音震得沙发嗡嗡颤,来的路上一直关机,此刻的电话和短信不下三十多条。
他没耐心,一键删除了所有未接和未读,又碾灭烟,起身截住她,“程洵选了一套带露天花园的公寓,你喜欢养乌龟,露台大,你想养多少养多少,去看看?”
何桑摇头,躲开他。
梁纪深揉了揉太阳穴,中海的事,宋禾的事,梁家的事,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你不能住酒店了,明天必须搬到公寓里。”
他撂下这句,抄起外套走出房间。
何桑倏而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本能要喊梁纪深,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