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没打算动真格,犯不上得罪人。
基于此,无论梁延章表现得多么好色,多么亲近,何桑的危机感也不大。
这种男人一辈子搞女人不计其数,自己都记不清了,一个攻不下,攻下一个,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梁纪深明白,梁延章对何桑、对林敏,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林敏是美女,何桑是翁琼的影子。
美女多,舍弃就舍弃了,影子太难得。
“林敏出事之后,剧院的女演员都担心会重蹈她的覆辙。”
梁纪深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你也担心?”
“没有女人不担心。”她眼睫轻颤,“三年的地下情,那个男人从没承认过林敏。”
“一开始,是那个男人利用权势威逼利诱,林敏不敢拒绝,不止她不敢,轮到谁头上,谁都不敢。饭局,联谊会,商演,哪位老板的寿宴,邀请函递到剧院,院长答应了,就要去,今天拒绝一个,明天再拒绝一个,碰上背景硬的,脾气大的,院里承担不起后果,自己也承担不起失业的后果。”
给林敏作配的女二号,是业内的黄金b角,外市一位首富追她追了很久,那位首富克妻,病死俩老婆了,虽说是迷信,可演艺圈很信奉,开机都得烧香拜一拜,谁愿意嫁克妻的男人呢,女二号始终没接受。首富的亲舅舅办葬礼,白事宴请了她去唱歌助兴,圈子的规矩,红白宴不许推辞,女二号去了,被灌的酩酊大醉,转天是院长开车去酒店接回的。
圈里唯一一场艳照门事件,给所有女孩们提了醒。
吃小亏,避免吃大亏,撕破了脸,让他们下不来台了,斗不赢。
梁纪深默不作声听着,好半晌,“说完了?”
何桑音量很弱,“崔曼丽不会是第二个林敏。”她顿了一秒,嘴唇蠕动,又抿住。
要说自己,终是没说。
“你胡思乱想多久了?”
梁纪深坐在床边,他没想到何桑这样敏感,以为她没多少心思,原来装着这事。
又能忍,又逞强。
“我不是那个男人。”他搂住何桑,她身上幽幽的发香混合着汗味,“永远不是,还担心吗。”
冷漠寡情的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一声声地喘,一声声地喊,真是要了人的性命。
“别想太多,先吃药。”
梁纪深撕开药袋,温开水浇融了颗粒,半杯黑乎乎的冲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