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机关组织大联欢,省剧院和歌舞团编排的节目,男人也见过何桑,五官底子秀气,时下流行的词儿是“满脸的胶原蛋白”,婴儿肥藏着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一双眼清澈灵动,那纤柔的身条儿,一阵稍大点的风,能拦腰吹折了,是禁不起手术的折腾,起码要养一周。
那次,男人有意介绍她给基层的年轻干部,可再三斟酌,作罢了。
毕竟是个演员,太张扬了,机关比较忌讳这类结合。
男人万万没料到,身份更忌讳、更特殊的梁纪深和这姑娘发生了一段孽缘。
他叹气,“你自己和集团委员会请假。”
“您帮我打个招呼吧。”梁纪深语气带笑,“我懒得应付他们。”
“你这是——”男人没讲完,他挂断了。
梁纪深回到病房,撕开衣服的包装袋,里面是薄款的浅灰色羊绒衫。
由于职业性质,他喜欢偏暗调的纯色,板正的制服款,衣领,腰带系得规规整整,不像梁迟徽喜欢颜色明朗的,款式小众的,在人潮人海中不会撞衫那种。
他穿的是大多数男人会穿的,可哪个男人也穿不出他的味道。
梁纪深站在窗前,指尖流利解开衬衫扣,随意搭在沙发上,撑开羊绒衫的领子,套进头顶,他后背和臂膀衔接的三角部位肌肉非常好看,紧实地胀起,腋下有微微的汗渍,一股无法言说的,成熟雄性的轮廓。
“是公司找你吗。”
何桑翻了个身,面向他。
他淡淡嗯。
“你回去吧。”
“下周。”男人转过身,“希望我回去?”
何桑一言不发。
他走回床头,“那我回去了。”
病房里寂静得很,只有一秒流出一滴的输液声。
梁纪深中指掠过她额头,低笑了一声,“装小哑巴,心里吃醋。”
何桑在医院住了三天,中午做过检查,吵着出院了。
公寓已经打扫完,随时能搬进去,她行动不方便,梁纪深亲自收拾行李,原本程洵要代劳,他没同意。
何桑的内衣多,程洵又未婚,他这方面占有欲很强,别的男人半点不准碰。
梁纪深翻出一件真丝睡衣,“要吗?”
这件是去年国庆陪他到东北出差,在中央大街附近商场买的,何桑问他漂不漂亮,他回答漂亮,她又问是人漂亮还是衣裳漂亮,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