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缠绕一起,她骤然一推,脸色发白。
豆大的汗珠淌下,脚也抖着。
“磕到你了?”
梁纪深主要是逗她,念着她手术刚愈合,比较娇气,他本来也要禁欲,何桑一哭,他立即停止了。
......
晚上,梁纪深在会客厅处理工作,何桑拄着晾衣杆当拐杖,洗了一盘水果,端出来时,他正好抬头。
一米多的铝杆,她弯腰杵在腋下,身材纤瘦得比杆子粗点有限,唯一的区别,杆子直溜的,她有曲线。
男人闷笑,“造型不错。”
何桑撂下果盘,“你不给我洗。”
他鼻骨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度数不高,功能是护眼,梁纪深前几年加班审查,提案,凌晨办公是常事,甚至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单位,熬得视力没那么好了。
“你吃草莓吗。”
她捏了一颗,男人盯着文件,略一偏头,张开嘴。
何桑喂到自己嘴里,“我忘了,你不吃甜。”
梁纪深噙着笑,又翻开下一份资料。
——地铁七号线项目预算,3.7个亿。
她咬着草莓,“修一趟线要3个多亿吗。”
男人淡声,“前期。”
“3亿只是一半?”
“七号线是环城线,扩张范围大,投资比一二三号线多。”梁纪深左臂搭在她后面,手一发力,揽住她,亲吻了一下发顶。
厅里只开了阅读灯,一圈橘白色的灯带,深棕的窗帘半合半露,高楼外是缕缕霓虹。
暧昧又温馨。
“省里因为你在中海集团,才把项目交给中海做,地铁建成后你有一大笔提成,对吗?”
梁纪深签署了名字,又扣上公章,“省企不赚钱,我没提成。”他撅住何桑下巴,白里透红的好看,“担心我养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养。”
“是吗。”他擦拭掉她唇角的草莓渍,“算算账吗。”
何桑抿唇,“我会还你的。”
她讲这话,有点视死如归的、一刀两断告别的意味。
梁纪深手上力道倏地扼紧,恨不得扼碎她一般。
“还胡说吗?”
何桑咬紧牙关,不吭声。
“再犯倔。”男人面容也严肃了,“我没厌倦,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