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宋小姐怎么折腾,怎么陷害,何桑从没出手过。
包括车祸那茬,她也认了。
险些丧命的是梁纪深,调查证据的也是他。
他不追究,她又能怎样。
于是一再不舍,包庇宋小姐,也滋生了梁纪深对她的愧疚。
何桑看着他换裤子,“梁副总,你是包养我了吗。”
梁纪深动作一滞,侧过身,“叫我什么?”
她不怕死重复一遍,“梁副总。”叫完了,犹嫌不够,“梁副书记。”
再正经的男人,情事上也有癖好,比如梁纪深喜欢她在床上叫梁检,含着哭声叫,叫得越动情,越崩溃,他越凶,越尽兴。
那是他最辉煌的时期,一个男人集齐了权、名,势的巅峰。
尽管他告别了那段峥嵘岁月,午夜梦回,一样心存悸动。
何桑吃过午饭,在二楼打了个盹儿。
再睁开眼,床头的壁钟显示四点半了。
梁纪深不在楼上,窗外隐隐约约有男女交谈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下楼,露台尽头是四四方方的小花厅,花瓶里插着时令鲜花,黄色的腊梅,黄花绿叶的掩映间,梁纪深和邱先生说笑,邱太太在倒茶。
他下午出去了,剪短了头发,额前修饰得没有一根碎发,后脑勺也剪得干净利索。
何桑以前很喜欢摸他的发茬,锐利平整的手感,毛毛刺刺的,发根像涂了墨,乌油油的,蓬勃耸立。
这会儿暖融融的阳光洒进玻璃顶,男人慵懒倚着墙壁。
“小何最近很贪睡吗?”
邱先生端起茶,“女孩子嘛,贪睡贪吃。”
“二十出头的岁数,火力旺,贪什么睡啊。”邱太太回忆着,“不过我当初怀孕一天要睡十七八个小时,醒了精神也恹恹的。”
邱先生第一时间观察梁纪深的反应,后者脸上的笑意浅了,神色不似刚才轻松自然。
许久,他否认,“应该没有怀孕。”
“哦?梁先生这么笃定。”邱太太不懂看丈夫的眼色,自顾自说,“小何漂亮,梁先生也英俊,多好的基因呐,不生三四个都可惜了。女人啊,有易孕体质,有困难体质,小何的身材一瞧就是容易怀孕的。”
梁纪深已经一点笑意也无了。
沉默疏冷到极点。
“行了!小何怀的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邱先